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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抬起头,我指指自己的脚。他冷酷地摇头:“没有。”
“是么……”我低喃,心里隐隐有些喜悦,甜滋滋的味道。半闭眼睛正想着,只听木韩井冷不防插了一句:“找到了,别动!”
“啊?”我回神,忽觉脚底板一痛,大叫一声,脚本能地弹出去,不偏不倚踢中木韩井的鼻子。唔!!!我立马双手捂脸。指缝间,一条绢细的鲜血从他鼻子里流出来,他的眉头皱起,脸,全黑了。
“呵呵呵……”喉咙里憋出三声笑,我赶紧撤脚,无辜地展开一个略带同情的笑脸,伸去袖子去消灭罪证:“我帮你擦一下。”
“不用了。”木韩井躲开我的袖子,沉然起身,“走了!”
我跳起来追在他身后:“喂!真的不用我帮你擦擦?”
“不必。”他笔直往前走,“到了白州后,别再跟着我。”
“那怎么行?我们可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你别想着扔下我!”我紧跟在他身后,脑子过滤了一圈,“等下……我们不是回木樨山庄吗?怎么变成白州了?”
“我改变主意了。”
“不管怎样,总要先知会我一声吧。”
“不必。”
“……”
“……”
“喂!木头你的鞋子怎么了?要不要补一下?”
“不用。”
“……”
“你到底上不上船?”
“上……上……喂,死木头,烂木头,等我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还有错字么?
15、chapter 14 冷月 。。。
白州,白桡城。
月朗星疏,红楼绿掩,水清波碎,一如既往纸迷金醉的夜晚。可惜,一上岸我们就获悉一个可怕的流言:白州闹鬼!
下船,直奔冷墨楼。
坐在高高的雅阁之上,靠着窗往下眺望,四周是粼粼湖水,四条小径如丝绸般延展至湖畔,再四周,夜市如华。闹中取静,湖心高阁,带以系之,如此阔绰典雅,也只有茶楼开遍天下的冷墨楼才做得到。
一壶香茗,两只墨杯,热茶轻轻被注入杯中,腾起水雾迷眼。
“两位公子,我家老板说稍后就到,请两位慢用。”清秀的侍童奉上茶水,乖巧地屈膝,轻轻退了出去。
“木头,你倒挺会享受的嘛。”我端详着这雅阁布局,紫檀木水墨画流苏屏玉兰香,雕而不浊,华而不腻,显是出自极清雅之人之手,再加上这里是冷墨楼最高一层,庸人无扰,看来这根木头和这里的老板混得鬼熟。
暗自郁闷,想本公子平时怎么混的,咋没来过这里捏?
端起茶,凑近鼻端,一股纯香扑鼻,“明前龙井。”我微微吃惊,观那墨杯之中,嫩叶旋展,一旗一枪,上下沉浮,汤明色绿,轻啜,入口甘甜,整个人仿佛也随之松弛下来,我道:“果然是茶中极品。”
对面一道利光,木韩井抬眉看我,一瞬间又收了回去,慢慢啜茶养神。乘船许久,他依然是黑衣冷眸,浑身一股不可侵犯之气。
楼下传来铮铮古琴,不知是哪家伶人独奏,清雅的乐声断断续续地传上来,缥缈如烟。我懒散地听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些什么,从怀中取出信号弹,凭窗放了出去。“那两只应该不会出事吧。”我小声嘀咕。
“放心。他们武功都比你好。”木韩井的声音不冷不热。
“……”
“事实。”
“……”我转过头,水的另外一端还在噼里啪啦地放着烟火,灿烂的烟花明若星辰,腾起云,腾起雾,如七月流火。不知此时此刻,有多少莺歌燕舞在彼岸挥霍,那个叫绫衣的小倌今夜是否还会千袖起舞?我撇撇嘴,一声叹,如此良辰美景,怎么就和一根木头呆一块儿了呢……
正唏嘘着,门帘被掀开,传来一个恬静的声音。
“怎么,来了几次白州,才想到来见见我这个朋友?”
我侧过头,门口一个高挑的男子缓步走来,他约莫30岁,容貌没有什么特色,一身素衣,极干净的打扮,感觉就像一阵风,过眼烟云般略过,只给人一种莫名的清雅。
木韩井放下墨杯,也不转头:“冷大老板生意遍布四海,不也是芳踪难寻?”
“呵呵,凭你还找不到我么?”那男子毫不以此为意。
“你也让我等了很久,彼此彼此。”
“是么。”那男子款款走进雅阁,眼睛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