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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无奈,还有身不由己。允业已渐渐瞧见一旁大臣们异样的眼神。如今两人地位已这样悬殊,这样的场合,两人能这样说两句话,已经实属不易了。
“刚才微臣唐突了殿下,还望殿下莫要见怪,微臣便先走了。”
屹之说完,就甩开了允业,转身离去了。
“等一等!”
允业叫住了屹之。
允业的话没有说完,他觉得事情并不该就此了结。
屹之没有回头,却慢慢开了口。
允业听到了,那低沉的声音。
“殿下还有什么话要说?”
允业愣了。
是啊,还有什么话要说呢?允业思索着,却不知如何开口。一切华丽的辞藻都已变得苍白无力,所有的慰藉也都化为虚无缥缈的过眼烟云。允业,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没有了。”
允业放走了屹之。
“允业,多保重。”
屹之走了,步伐比平日更快,更稳。
允业眼前的背影也渐渐消失了,允业觉得自己的听觉正在慢慢恢复。满屋子的鼎沸人声又将这正殿填满了,可允业却觉得这宫里是那样大,那样空。
殿外突然雷声大作,突如其来的大雨猛然间如倾泻一般,洒在了宫门前。
这雨,好像正应了允业此时此刻的心境。他觉得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越来越响亮了。
一时间,允业的心清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挺虐的,你们觉得么?
觉得追文其实挺有趣的。每天早晨都会发现一些新的东西,就像圣诞老人把礼物放在了床头。
☆、允业托书
12、允业托书
允业还记着方才心中撕心裂肺的绞痛。
正殿的灯火已灭了,偌大的正殿,已人去楼空。
允业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他日夜所居的崇安府。
方才屹之兄离去的背影还残留着。它刻在了允业的脑海中,越来越深了。许是那杯中物的作用,允业的头还是沉沉的。方才夜宴上短暂的欢愉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摆脱的寂寞。允业懒懒地,倒在座椅上,想要睡去,却睡不着。
他疲累,觉得头愈发得沉了,可他的心底却生出了力量,越来越强烈了。
他要见他的屹之兄。
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向他召唤着。那声音越来越响,在这静谧的雪夜中弥漫着,竟要将允业吞噬了。
夜已深,可万物还在静静地生长着。在一些不知名的角落里,有些看不见的东西在悄悄地活动着。
允业侧耳倾听着,竟觉着听到了一些自己平日里不能听到的,细小的声音。
那是雪化的声音。
自己已成为太子,已是万金之躯。可他却体验不到一丝快乐。他明白如今自己的身份,他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了,可他却愤恨着,厌恶着这身份的束缚。他的心不能平静,他觉着有什么波澜在他的心底掀起,又有什么东西在悄悄落下帷幕。这一起一伏,似是猛烈的撞击,叫他思潮起伏。
他仍贪恋着自由的过往,贪恋着屹之兄的怀抱。
他要见他的屹之兄!
这情绪更强烈了。
他已经不在乎他的至亲好友了,也不在意他的名望地位,他要与他的屹之兄双宿双飞,任凭旁人去骂,去说。
“玉竹,纸,笔墨。”
“是。”
笔墨不费些许便已备好,允业提起了笔,想要写些什么。
提笔,却未落。
他想起什么,不敢动笔了。方才屹之离去的背影竟叫他有些哽咽——那可是道别的画面么?
允业心系屹之,可他的屹之兄呢?似是决意要做了逃兵了。
想到这儿,允业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了。保不准,只独独他一个有这样的念想……而他的屹之兄……
不行。
至少应当好好道一声再见。
明日卯时一刻,相见于怀袖居。
写完这几个字,允业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像是那一直纠结于心的情丝寻到了一个出口。他已不想再猜测,而是想去见见他的屹之兄,把话问个明白。
他开始期盼着明日的会面了。
他的屹之兄会如何作答呢?会应允他的请求么?一时间,允业的心中隐隐有些激动。他的眼前似是展开了一副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