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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明知他是故意这样说,心里却忍不住泛疼,能让他如此的,这世间怕也只有这一人。
他有时也会自问,这人到底有什么好,除了那张皮囊确实养眼之外,他有什么配得上他?可是,自己就是贪恋他的全部,就连那冷若冰霜的态度,也让他又恨又爱。
自作孽,不可活。
“寂青苔,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寂青苔,你到底有没有心?”
血顺着颈窝落到锦被上,像点点绽开的梅花,娇艳惑人,寂青苔别过头,似乎毫不察觉疼痛,“殿下,来日方长吧。”
“呵。”撑起身子,亭锦悭自上而下打量他,黑不见底的眼眸依旧是无悲无喜,无欲无求,和初来时又有什么两样!
他扯了扯嘴角,“寂青苔,我们便来日方长。”
大理寺掌刑狱于案件审理,设大理寺卿一人,少卿两人,
寺正二人寺丞六人。寂青苔身着便衣出宫,高高竖起的领子遮去了皮肤上的点点斑驳,虽不动他,但亭锦悭却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什么似的。
他贵为太子,想要什么不过是轻而易举,却唯独对他无可奈何。一个心甘情愿,他求不得。
寂青苔顺着青石板的街道徐徐向安佑街走去,捡着是一条行人不多的小道,此时正值晌午,但冬意未退尽,丝丝缕缕的凉意钻进袍子里,他昂首抬头,湖边的杨花满天迷人眼,趁着春意的柔情似水,轻飘飘,软绵绵地浮在空气中。
又踏杨花过谢桥……今朝美景,独一人赏之足矣。
白石拱桥对面,疏狂一醉虚掩着门,留出一条惹人遐想的细缝,夜晚的纵情笙歌,都被此时的静谧压了下去,但那香腻的脂粉味,却似有似无,如同轻纱薄幔一般,引诱着来往行人。
疏狂一醉白天也做生意,只要有银子,无论白天黑夜,无论什么样的美*,都可与之欢*好。因此,大有王公子弟为这露水情缘久居疏狂一醉,宝马貂裘一掷千金。
推门而入,立刻有人迎了上来。疏狂一醉的鸨儿红袖涂满丹蔻的手指摇着金丝羽扇,一见到寂青苔,微微讶异之后便立刻招呼人把门关紧了。
寂青苔打量四周,不自觉抬头看那红木雕花扶栏,想那日,他便是倚在这栏上,和楼下摇着金漆玉骨扇的人四目相对。
红袖弯着腰,随寂青苔一并上楼,一边小声嗔怪道:“楼主回来也不早点通知,好让奴家派人去接啊。”
“妈妈,青苔不过是一个小倌,此次是顺路回来看看,就不劳妈妈挂心了。”
口里说的顺路,其实并非如此,红袖心领神会,压低声音,“各堂堂主我已经吩咐让他们在青霜里候着了,楼主是现在过去,还是……”
“让他们先等着吧。”淡淡撇下一句,寂青苔稍快步伐朝二楼上去。
长长的走廊上栽种着奇花异草,另一边的门上则挂有门牌,皆是女子香闺,以用来待客的,此时虽是白天,但从那房中传来的声音中可知,房中人精力颇佳。
走了几步,前面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人横在寂青苔身侧,衣衫纷乱。
下颌被人轻佻地抬起,寂青苔转头看过去,那人已经醉眼迷离。
“哈哈,青苔,这几日去了哪里,可让大爷我想死了。”满口酒气扑在脸上,那人牵起他的手往里面塞了一锭银子,又凑了上来,“青苔,今晚陪陪我,我一定会让你舍不得离开我的,青苔……”
用手优雅地挡过那人凑上来的满是酒气嘴唇,寂青苔淡淡道:“马公子,请自重。”
“自重?哈哈,你寂青苔竟然要我自重?谁不知道你就是一个下*三*滥的贱*货,别不识抬举!”
那人甩着衣袖狂笑,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别以为你攀上了高枝就成凤凰了,你连麻雀都不如,竟敢叫我自重?哈哈哈……天底下最没有资格说这两个字的人就是你!”
马化马大人家的公子,风流成性无人不知,家中纳有四房小妾,皆是美人,却还整日游逛于烟花柳巷,男女通吃,今日借着酒兴竟敢调戏到他寂青苔身上来,实在是不知死活。且不说他现在身居五品,连马化也要敬他三分,就是当初在疏狂一醉里,也没人敢来招惹他。
红袖看自家主子脸色不好,连忙站出来打和场,一张脸笑得粉都快掉下来,“哎呀,马公子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再说青苔已经不是这里的人了,这不,前几天刚来了几个清秀的,我叫上来让爷看看如何?”
一边说着,一边扭着腰把那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