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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和那些不知名的将士一样为此挥洒,哪怕将来谢家何等辉煌已经和他们再无关系。
所以来看看。就当是替弟弟看看。看看他的他好不好,是否能坚持得住。
如果弟弟有什麽不测……蓝允之也没必要留下吧。这个聪明伶俐的可人小子,到下面陪伴堂弟不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却又矛盾地想保他──如果谢枚有一天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定不会关心蓝允之是否能陪伴自己,而是最想知道他好不好。
他好,已经足够。这是谢枚的想法,谢桓太清楚。
可是怎麽足够?!
堂弟已经不在,那个人如果好好地活着岂不是仍旧和别人风花雪月?间或想起才会掉一滴两滴毫无诚意的眼泪,坟前洒一掊黄土。千百年後,谁记得谁?
千百年後的事自有千百年後的人去操心。
醉心此刻,拥有此刻,不仅是宁远侯世子的信条,也是谢枚的信条。可很不巧的是,这也是廖逸的信条。
107 脸上的破布被拽下来了
鱼汤面当然是很普通的菜肴。
但如过是鲨鱼汤熬着鱼翅辅以燕窝丝汤下的面,并且还配以各色精细点心的菜肴,那就不再普通了。
难为谢枚,有生以来头一次离家这麽久就是被绑架。尽管绑架犯尽忠职守,每天几乎贴身照顾,但吃饭时间还是会规规矩矩出去觅食,免得谢家二少在发挥肉票功能之前已经先行饿死。
起初谢枚觉得自己不被卸去一条胳膊或者大腿已经不错,有吃有喝简直是梦想。
可过了一天他发现绑匪并没有将自己早早饿死的意思,甚至每顿都提供特级菜肴。更换口味不错,还都是京城里有名酒楼里的饭菜。
今天是春风楼的,那炖是青梅小筑的。只不过方悦斋的菜肴自此还从未出现过──断难相信绑匪大人每日光明正大走进这些酒楼。想必又是用了什麽偷鸡摸狗的伎俩。
如果最後京城里每一条街上的餐馆都有失窃案发,蜗居於某个黑暗角落的谢二少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又到每日三度的吃饭时刻。谢枚被人扶了起来。还没坐稳就有勺子送到嘴边,几乎是用塞的方式把一口汤送到他嘴里。
然後是几口面──实在想不清楚绑匪为什麽会选择面食这麽艰难的东西给他吃──因为他的所有进食都是绑匪大人喂进来的。显然,喂人吃面远不如喂饭方便。
因为谢枚是被蒙着眼睛的,两手也被铁镣拴住──一切都在黑暗中进行。
”这是醉香楼的鱼汤面吧?“谢枚嘴角微扬,下颌与嘴唇的线条妖艳如钩。被蒙的双目丝毫不能影响二少流光溢彩的风华,反而多了几分禁欲味道。
技术极差的绑匪似乎顿了顿,然後就向他嘴里塞了一口面。
好在现在懂得等他咽下第一口才喂出第二口。若在以前,定然是一股脑塞过来,鼻子嘴巴同时灌满,差点把二少爷呛死在小黑屋里。
”唔唔唔……我说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是看我伯父讨厌还是和我堂兄有仇?我猜你一定不会和我爹有什麽瓜葛因为说实话我爹其实没有的罪过什麽人,除了我娘;更不会是我的仇人吧?不然我不可能活到现在。“
谢枚咀嚼着面条发表不满,对看不见的方向轻笑,一排晶莹如小贝壳的牙齿露出来。
对面的绑匪呼呼喘着气,饭也不喂了。
世界一片黑暗,到最後那喘息声不正常地急促起来。谢枚皱着眉头凭空分辨,突然觉得一股热热的液体喷了自己一脸,与此同时伴着一股浓重的腥气。
什麽毒液?!
他怔了好一会儿,等明白刚刚发生的到底是什麽之後,一股莫可名状的恶感直冲脑门。
他想吐,想把肠子和胃都掏出来翻洗一遍,甚至想剥了眼前这个王八蛋的皮。
”你他妈的混──账──!“
接下来,一道亮光突然刺入他的双目──脸上的破布被拽下来了。
看清眼前的脸时,谢枚大吃了一惊。
”廖、逸?“楼妙然一字一句地咬着这两个字,仿佛生吞活剥。
他的手指神经质地发抖着,衣着已经非常淩乱。满脸胡茬,双目腥红。以如此发狂的神态又重复了一遍:”廖、逸?“
好不容易找到几乎疯掉的楼妙然,风定昭仔细断定了他只是要发狂而不是真疯子後才说:”羽卫队情报网反馈二少爷的确在廖逸手里,只是现在有三个藏身之处,我们还未确定他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