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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泽予,你喝过白酒吗?你觉得好喝吗?
他说,那酒水淡淡的,我爸说,有米酒的味道,也有家的味道。
我品味不出爸爸说的那种感觉,只觉得那酒水很淡,很无味,但是细细品尝,又感觉味道绵远,那一丝丝的醇厚滋味,有着无穷无尽的值得回味的质感。
关泽予来回翻看着发来的信息,他不知该回那一句,他想说,我喝过,我也有那种感觉,淡淡的味道,细细品味,味道绵远。
这一刻,他心里如此平静,就想和这个人聊下去。
可蓝政庭说,“很晚了,睡吧,晚安。”
他道晚安的信息,发来语音,他清冽又磁性温暖的嗓音,在关泽予听来,他认为那是最好听动听的声音,他的心仿佛冰雪消融,逐渐崩坍的冰雪,融化成一滩水,水光潋滟。
政庭。他想说话,他想跟他聊天,然而那头像暗下去,不在线了,他睡了。
关泽予不停的播放着那一声晚安,他就想听到他的声音,想要对方在自己的枕边,对自己呢喃,那样的感觉如此强烈……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既然对男人没有感觉没有反应,那对蓝政庭为什么有那般急切,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难道是他说的对手情意,朋友之情?
关泽予茫然了,他茫茫然然的睡过去,早上七点多,听到公鸡鸣晨,他揉了揉眼睛起床。
今天,计划好了要爬山,去游览大明山,观赏山里的风光,他们安排出三天时间,第一天,往飞鹰峰方向;第二天,往神女峰方向,第三天,也就是最后一天,去往天地峰林,他们计划好了行程,今天先去瀑布龙潭附近拍照。
想起斯瞳说要开公司,他过后还要跟斯瞳商酌一番,那孩子,他有的是钱,他需要一个人给他指条明路,斯瞳心思单纯,他不懂商业场上的游戏规则,开个公司容易,而要维持下去,只要有钱也容易,难就难在获利。
晁宏熙帮着斯瞳背大包,他说,“你这身杆,买这么大包,也不怕累死。”
斯瞳卷起裤腿,他走下溪边洗把脸,几人打算在山里露营,关泽予特意慢下脚步,他说,“你开公司,乌鲁石有没有什么可行性的建议?”
斯瞳擦了擦脸上的水珠说,“我不想大哥偛手,砚哥也希望鲁大哥不偛手,我只能找你了,你做事比较正派。”
关泽予挑眉,“拐弯抹角,夸我还是损我?”
“你听不出来?”
“恕我愚钝。”
“行了关泽予,文绉绉的酸不酸。”
“唉,欧阳砚和你什么关系,他很护着你。”
“他护着我你有意见?”
“好,我没意见,你别误会。”
关泽予不敢惹毛了这只小狼崽,斯瞳毛起来,就像只刺猬。
“对了,蓝政庭要出国了。”
斯瞳随口一说,关泽予刚好踩上一颗石头上,他站不稳,脚下一滑,整人倒在一片怪石嶙峋的山路间。
斯瞳讶异的扶住,他说,“你摔倒了,你居然摔倒了?”
关泽予躺在凹凸不平的石怪上,他问,“你刚才说蓝政庭要去哪里?”
斯瞳淡定的再次陈述,“他要出国啊。”
关泽予双手撑在石头上,石子滑,他的手一颤,滑下去,继续埋向大地的怀抱。
遥遥领先的伙伴们,他们走到大老远的地方,回头,看到躺在路上四仰八叉的总裁,还有站在一旁素手无策的斯瞳。
斯瞳说,“起来啊,躺地上舒服吗?”
关泽予看着旁边叮咚作响的溪涧,他毫无反应。
蓝政庭要出国,他要出国?他出去是不是再不会回来了,上次一去就是七年,这次一去是不是要十四年?
斯瞳噗嗤一声笑出来,他说,“关总,你这表情,这么丧,你造吗?”
关泽予没心情开玩笑,他坐起来,却站不起。
斯瞳蹲下,他说,“我骗你的,蓝总今晚应该能到这里了,你需要下山去接他,不然,他找不到路。”
关泽予缓缓转头看向戏耍自己的青年,他说,“斯瞳。”接下去,一声高过一声的狼叫,嗷呜,悲恸山谷。
晁宏熙跑回来,他大喊,“关泽予,不许欺负我小瞳瞳。”
关泽予松开手,斯瞳泪眼欲滴,楚楚可怜的样子,让男人看着心软,偏偏,始作俑者不心软,他心,硬如石头。
“关泽予,你卑鄙无耻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