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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报警剁手,进局子爷捞你们出来。”文渊出言恫吓,酒吧里文明人居多,对付文明人吓唬吓唬就管事。
叶环敲碎空酒瓶,恶狠狠扫视全场。
他第一次耍酷,学电影电视里的流氓,可惜经验不足,连敲是敲,才敲碎一个空酒瓶,差点划到手。
古岳差点笑出声,“哗啦”一声,也敲碎一个空酒瓶,他同样没经验,但是有运气。
苏启傻愣愣望着叶环,清纯可爱的温室小花到哪儿去了,恁地凶悍,合着是朵霸王花,太不科学了!
律师忍痛想上前救助指甲油,古岳脸一横,举起凶器,吓得他战战兢兢。
“环环,给我点根烟。”文渊漠然道。
叶环取香烟在手,塞进他的嘴,用打火机点燃,然后往身后一站,狗腿子架势毕露无余。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往往会训诫一番膝下人,放放狠话什么的。文渊才不搞那套,真正的狠向来是只做不说,拿起指甲油的右手,正是这只手泼他一脸酒,到现在脸上还黏湿黏湿的,从口中摘下香烟,烟头朝下,烫他的手背。
指甲油大叫:“救命!救命!”
别说叶环、苏启,连古岳都傻了,这也太狠了吧!
黑老大曾经教导文渊:打架拼的不是气力和技巧,今天我把你海扁一顿,你不服气,明天再找人帮忙找回场子,你来我往,哪一天才是尽头?冤冤相报何时了,咱又不能杀人灭口斩草除根,所以必须一次把对方打到心寒,种下恐惧的阴影,以后一想你就怕,不敢兴起报仇念头,这样才能息事宁人。
这番话文渊永志不忘,指甲油有的是钱,今晚栽了大跟头,回头雇人寻衅,势必后患无穷,无论如何要治得他对自己闻名如见鬼。于是又把烟含进嘴,深吸一口,红红的烟头发出刺目的光,再一次落下,继续烫指甲油的右手背。
隐伏已久的邪气激生而出,他被情感危机搅得身心郁结,满腔怨气无处发泄,抽一口烟,烫一次指甲油。
极端之人一走上极端,容易迁怒于人。文渊和他本无多大仇恨,可是谁叫他撞枪口上了,每次烟烫都落于同一位置,誓要给他留一辈子印记。
指甲油的手背灰黑一片,连续的疼痛麻木了神经,脑袋侧着地板,像被压扁一样,既无力挣扎,也无力叫喊,只剩下呻/吟。
古岳原本打算阻止,可文渊神色冷漠之极,仿佛一名酷吏,积威之下,竟也不敢出声。
“环环,拿张凳子,再拿瓶酒,满瓶没开盖的。”文渊眯起眼,把香烟扔到一边。
叶环诧异:“哥,你想干嘛?”
“凳子垫着,用瓶底废了他的狗爪。”文渊轻描淡写道。
叶环惊悚,苏启胆寒,古岳终于看不下去了。
“圈圈,算了吧,他吃的苦头够大,饶他一次。”古岳放下半截酒瓶,上前规劝。
文渊目光凌厉,那股子狠劲,逼得他脚步停顿。
叶环迟疑片刻,不敢违抗指令,搬起一张凳子往回走,走着走着突然面显痛苦之色,“啊”的轻呼。
“你怎么了?”文渊关切地问。
“没……没什么……”叶环按着右下腹,步履艰难,“啊——”
苏启赶紧过去照看,急问:“哪儿不舒服?哪儿不舒服?”
“肚子疼……”叶环使劲忍着,倒在苏启怀抱,“好像是急性阑……阑尾……啊——,痛啊!”
文渊骤吃一惊,不及细想,喝道:“古岳,快去取车!”
纵身弹起,冲到叶环身边,眉头紧皱,“坚持住,马上送你去医院。”
情绪紧张加上剧烈运动,导致急性阑尾炎发作,原属寻常。文渊见他痛得咬牙切齿,俊俏的五官缩成一团,不禁心急如焚,快速背起,小跑着夺门而出。
古岳驾车,向着远方的夜色疾驰。
叶环躺在文渊腿上,仰望那张焦灼的清秀面容,心中爱意愈浓,真想学古岳,冷不丁盖住他的双唇。
为什么每次想放下时,非但放不下,反而越束越紧,越缚越牢?
叶环心下凄然,眸子湿润。
“别哭,很快就到医院了。”文渊宽慰道,把手按到他右下腹,“揉揉可以止痛吗?”
叶环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抱住他的脖子,贴上热吻……
车子颠簸一下,没亲到嘴,亲到了脸颊。
文渊愕然,细细观他面色,呸道:“你个小屁孩,骗爷的,没病!”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