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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了AIDS,俗称艾滋病。”
“我操你大爷的!”蓝山抡起门旁的棒球棍就要要他的命。
阿明却跳着躲开,笑嘻嘻的靠在桌子上:“蓝山,我要是你,现在就赶快去医院做检查。”
蓝山又气又怕,腿抖得几乎迈不开步子。他的行当逼迫他不得不了解艾滋病的存在,他知道得了艾滋病的人会死的极其痛苦,极其可怕。
他真怕自己真得了艾滋,那他的家人该怎么办,要是他们得知他的死因,他们要多痛苦啊!到了这种时候,他想的居然还是他的家人。
蓝山无奈的苦笑。
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拦截了一辆的士,然后直奔医院。等他惊魂未定的听完医生的讲解,他几乎要瘫倒在地。
幸亏自己没有拿棒球打他,要是真沾到他的血,他就真的没救了。操他大爷的!操他大爷的!他凭什么那么对自己,我到底做什么了,竟然跟他结下如此深仇大恨,大到非要他的命不可!
蓝山握着电话气得瑟瑟发抖。
阿明在那端又哭又笑,诡异到了极点:“蓝山,你不会生我气了吧,我其实知道唾液根本就不会传染艾滋的,我那是逗你玩呢。”
“逗我玩!”蓝山暴跳如雷,“有拿人命开玩笑的吗?!”
“我都是个将死之人了,就不能叫我开心一下啊。”
“是呀,你是开心了,我光吓也要被你吓掉半条命了,你给我折了这么多阳寿,你说你怎么补偿我啊!”
“你来啊,我用身子补偿你!”
蓝山怒极:“我去你大爷的!阿明,我告诉你,你得艾滋那是你活该,那是老天开眼,省的你这个祸害活着危害四方!”
蓝山摔断电话,手还是抖个不停,心中愤懑郁结,他觉得自己口拙的很,那点屁话根本解不了他心头之恨,要是王久久在就好了,他仰面躺在床上,要是王久久在的话,准能把他骂的狗血喷头,后悔自己来到这个世上。算啦,反正他也是要死的,早晚要闭眼的。
不能跟死人较劲,蓝山一把将被子盖过头。黑暗中又忍不住想,这人的心思真是刁钻古怪,看来谁都不能轻易相信呢,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结果纠结了半夜,他才茫然的睡去,睡到第二天天光大亮,日晒三竿。他在凌晨时竟还做了个梦,他是从不常做梦的,他梦到自己在桥边抱着抚摸一群小白狗,蓝山是很迷信的,他在庆幸自己记住梦境的同时,又开始惴惴不安起来,林永哲去温哥华出差,虽说不是路遥无期,可也是得做飞机的,他昨天看新闻还听播报员用非常职业化的平静语调报道一桩民用客机坠毁的事故,飞机上130名顾客全部罹难,无一幸免。
蓝山顿觉心惊肉跳,赶忙上网去查,索性网页上并没有相关事故的报导,而他就只能求助周易解梦,这一解不要紧,差点羞的钻进地洞去,上面说那个梦是他丧失时间观念的一种反映。
他当然是没有时间限制了,他如今就像个被包养的可耻的情妇一样,天天的守在寂静的漂亮的公寓里等着老板回来,等老板回来操他,然后再拿钱砸他。
想着,蓝山就很没羞耻心的笑了出来,笑完了就觉得胸口闷闷的,仿佛那里空了,蓝山早已忘记这空虚的感觉出现过多少次了,也许太多了太久了,他早已习惯了,以至于麻木了。
当天中午,蓝山就很没骨气的给林永哲挂去了电话,长途电话的那端,林永哲的声线永远是那么成熟平稳,带着点愉悦和微微的惊喜,蓝山是从不主动给他挂电话的,这使他狐疑蓝山是想管他索钱,这么一想,他的声音又冷了下去,像盆渐渐熄灭的炭火。
蓝山隔着那么长的电话线都能感受到他的冷漠,他忽然就有些愤怒,本来是想关心一下他的安危,没想到人家根本不领情不说,恐怕还气自己耽搁了人家寻欢作乐。蓝山也越想越气,语气也不客气起来。
“哟,林老板是玩腻我了是吧,连我的声音都不想听到,既然都这么讨厌我了,干脆把我赶出去算了!省的回来见到我心更烦!”蓝山赌气。
林永哲没见过他生气,既诧异又哭笑不得:“行啦,别使小性子,我就算想赶你走也得等我回去才行啊,你现在就安安心心老老实实的住在那儿,别到处跑,省的我回去了找不到你这个当事人,就算我心里有怨气也找不到人发泄。”
林的话旁人一听就是在逗他,那么斯文温和的语气根本就不带一丝怒气,反倒像是情侣间的拌嘴,然蓝山在气头上,凡话都往坏处听。
他气得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