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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哥,我该回去了。”
苏隐常道:“不坐会儿吗?对了,子鹏你今天开车来的吗?”
“是啊,我一个人开车来的。”
“清颜,你现在住在哪儿?”苏隐常问道。
“就住在以前的地方,梧桐路上。”
“你们顺路啊,天也那么黑了,你爸爸几点到家?”苏隐常问道。陈清颜回答说:“等我到家给他热一热饭菜也差不多了吧。”
“哟,那子鹏,要不你送送清颜?”苏隐常朝林子鹏使了个眼色。
“行。”林子鹏指着桌子上的烟火傻笑“本来还想把这些烟花给放了的。”
苏隐常苦脸:“你帮我带回给他吧。”
林子鹏脖子一伸:“这怎么行,会弄僵的。他好歹是个警局处长,你就当多个朋友,认真处处他人还是不错的。这点小事何必挂在心上,行了,我在从中给你们调剂调剂,啊。”
苏隐常不做态。
“那我们就先走了。陈姑娘,今晚就搭我车子回去吧。”林子鹏拍了拍大腿爽快道,站起了身子整了整衣服。
在旁不做声的陈清颜感激地点点头,提起篮子跟苏隐常告辞。
送到巷口,苏隐常喊住了林子鹏:“子鹏,清颜就麻烦你了啊!”
“客气什么,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尽管联系我。”说着拍了苏隐常的背脊。
从巷口回到家门前,苏隐常看见隔壁的梅姨拖着一个大箱子走出了门口。梅姨是个读书人,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上去朴素清爽,她也看见苏隐常了便打了声招呼:“隐常,你好。”
“梅姨,这么晚了你是?”两眼盯着那只棕色大箱子。
梅姨道:“我丈夫来接我去福建,我们准备在那儿定居了。”
“福建?没听外婆说起,怎么突然间就去了呢?”
梅姨微笑,一边接着佣人递下来的另一个箱子,边说道:“我丈夫是个生意人,也难免要跟着他跑。清颜这里我也说过了,她没说起吗?”
“清颜刚来过,回去了。”
梅姨怔了怔,又耐声道:“难怪打她家电话没人接,不过是要去趟,还有点东西要给她。”
苏隐常点点头“恩”了声。梅姨朝他笑道:“要分别了,听清颜说她去乡下了,清颜的事情你们也… …你外婆真是个菩萨心肠啊。”走到苏隐常身边道:“隐常,那么多年的邻居了,挺舍不得的。有时候局势逼人,很多东西不得不放下。替我向你外婆告个别,我差不多,就走了。”
说着,一辆车子停在他两面前,梅姨告别道:“车子来了,隐常,再会了。”
苏隐常点点头:“我会的。梅姨,你保重。”
梅姨走了,还走得这么匆忙。想起林子鹏昨天说的那些话,心里像被什么扎了似的。路灯照在他脸上暗黄暗黄的,有一种要被吞噬的错觉。风是凉飕飕四面八方来的,苏隐常不禁打了个寒颤,赶紧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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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两天假期过去,苏隐常回学校上班去了。
学校大门口挂着第二女子中学的白底黑字长牌。
一大早,全体教师职工开了个会议。大抵是讲近来学校财政拮据的问题。有些老师匆匆辞了职,当然也不乏苏隐常、林子鹏那种依旧站立在岗位上的老师。如今世道混乱,想找一份安定的工作不易,于是就有了竞争。女人生了孩子还是会回到社会工作,思想是在解放,但是人与人之间是有差异的。日子不好过的坠入烟花之地,沦为流莺。也有凭着自己一身才艺做个戏子,给客人唱唱小曲儿,卖艺的、卖身的。上海这个富丽繁华的城市,哪一处又散发着铜臭味儿,叫骂声,刻薄声;哪一处又拈来一啜咸味儿,哭闹声,呜咽声。五光十色下,人各有所投。命生的好的蹲在家里做少奶奶,受宠的姨太太陆续进门,尖酸刻薄、争风吃醋的事情不是说没有,打开门吵的,关上门闹的,还有看热闹的。却不知远方的战器之门已然打开。夏季暴雨的先兆,也会打几个响雷,可至少,眼下还是风平浪静的,只是偶有厌烦的不安分在作祟。
开完会,大家又精神奕奕地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去。几个老师合用一个大办公室,林子鹏和苏隐常是并排坐着的。手上的工作完成之后,苏隐常向林子鹏打听:“子鹏,你跟方宗宇是怎么认识的?以前听你说过,起因是你犯事儿对吧?”
林子鹏蹙眉头:“嘘,你就不能挑个没人的地方说么。”
苏隐常看四周的老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