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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隐常怔了怔,把怀表拿得更近些一愣,嘴里呢喃:“爸爸,妈妈。”
“那晚宗宇受了伤,他说,要你帮他修表。”外婆打量着他的反应“他,给你看了吗?”
苏隐常微微点头,心里竟涌上了一丝温暖。
“他心里若没你这个兄弟,怎么会拿出祖传的东西给你看呢,这是你们奶奶留下来的。”说着,把怀表递给了苏隐常。
苏隐常痛心疾首,单手蒙住眼睛抽泣。
“孩子,你怎么回事?他,他伤害到你哪里了,你要如此痛恨?”顿了顿,看着苏隐常空洞的眼神道:“说坏,就怪他不该认你这个兄弟。”
“外婆,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苏隐常呜咽,倒在了外婆的怀里。
“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啊。”外婆安慰着把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搂在怀里。
最深爱的人往往是伤自己最痛的人,不解恨,不解愁。碰到这道题,心中即便是无解,依然放不过自己。也许麻木了会好受些。
那一天,学校里的顾老师送来了喜帖,她没穿正统的套装衣裤,看上去却改变了不少,苏隐常一眼就看见她穿着过膝的裙子,婉约不少。顾老师热情洋溢地递过一张红色的卡片:“苏老师,我要结婚了。今天休息日,贸然过来有些唐突。不过,我很希望把这个喜讯先让苏老师知道。”
苏隐常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她,顾老师笑道:“您算是我的前辈了吧。”
“什么?”苏隐常惊讶道,心想顾老师年长自己好几岁,怎么称呼自己前辈了。脑子咕噜一转,想起之前和顾老师交谈的那些话,也不好扫了她的兴,就应和道:“是啊,哎,顾老师看你说的,我跟你也就聊聊,沟通沟通。”
顾老师对接过外婆递来的茶水,双手捂着取暖:“要是没你跟我说那番话,我更迷茫了,想透了也就这么简单,两个人能在一起就是个缘分。对了你借我的伞,一直都没机会还给你。今天,我也一起给你送过来了。真是难为情的。”转身从身后的布袋子里拿出一把伞,显然保管它的人很仔细地收着。
顾老师把雨伞放在桌上,倒反苏隐常觉得不好意思了:“你还记着,我都给忘记了。一把伞,你放在办公室里应应雨也行。”
顾老师推了推眼睛憨憨地笑着,没了往日的严肃,说话也轻柔不少,比起平日里与他单独交谈的时候,更平易近人了。不一会儿站起身告别道:“苏老师,那我就先回去了。还有家亲戚要跑,再见啊。”临别前,隐隐约约看见顾老师脸上一抹嫣红,不知怎的,苏隐常笑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份喜气还传递到了苏隐常家里,外婆看见外孙脸上终于露出由衷的微笑,心里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顾老师走了之后,外婆嘲笑他:“你还真是深藏不漏,倒在学校里做起爱情前辈了。你谈过多少个啊,怎么不跟外婆说说。”
苏隐常翻了个白眼,正色道:“人的东西可不好随便断言,顾老师平日在学校里严谨的可怕,没想到私底下还挺好说话的,又懂礼节。”苏隐常也是打心底佩服这个女人,谁人无烦恼,谁人不是这么过来的。三十多年一步一个坎,也许她经历的痛楚比自己更深刻,一个自立的女人,绝对不是平凡惯了的人。是啊,两个人在一起也是过日子,两个人都为彼此放下执念才能生出爱,苏隐常在心里默默祝福她,那么,自己的幸福呢。
这天方宗宇下班,神色凝重,刚出门取车看见白依依楚楚可怜地站在警局的侧门口。
“依依,你怎么在这?”方宗宇好奇。
白依依不等他话说完,直扑到他怀里:“你怎么都不来见我,那么多天了,你就不想我吗?”
方宗宇把她的脸捧起来,眼里尽是不忍:“依依,我,我是想要去找你。有些话,我必须跟你早点说清楚。”
白依依眼一沉,手指覆上方宗宇的唇瓣:“宗宇,我知道你工作辛苦,我又跟你赌气,你头上的伤好点了吗?”
方宗宇推开白依依,有些愧疚地看着她:“没事了。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我心情也不好,那天对你发脾气是我不对。可是我想清楚了,我们之间太缺乏包容和体谅。感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依依,你很好,应该找个爱你的人好好过一辈子。”
“爱我的人?”白依依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你不爱我么?行,宗宇,今天我不是来跟你赌气的。我们可不可以放下心里的那一点自尊来认真解决眼下的问题。”
“依依,爱情里是没有自尊可言的,爱一个人不需要自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