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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阿犁轻叹,此刻醒来,更让他确切地感受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
为什么会这样……贺三郎为什么会对他做这种事……更让他难堪的是,自己除了一开始的反抗,接下来却变成了积极的回应,他太恬不知耻了!他比贺三郎年长,理应知道这种事是不该发生的,他却……
自己与三郎现在是变成什么关系了?他们日后该如何相处?
怀里的人低吟着,阿犁回过神来。
「阿犁……」贺三郎沙哑的声音里还带着少年的青涩,阿犁搂着他,轻道:
「什么事……?」
贺三郎撑起上半身,下腹以下与他紧贴在一起,他原本软巴巴的阳具顶进阿犁的大腿之间,又磨蹭了起来。
「三郎!」阿犁害羞地低叫,他居然又硬了!明明已经做了四次了,这家伙怎么会有如此惊人的精力!
「我还想要……」贺三郎说完,不由分说地吻住他,两手撑开他的大腿。
「嗯……不要……三郎……不要啊……嗯……」
喊着「不要」的声音逐渐被阵阵叫人面红的呻吟声取代,床板再次咯吱咯吱摇晃起来……窗外,弯弯的月儿羞涩地躲进云层后面,夜虫继续欢快地鸣唱着。
数十名弟子排成整齐的方列,手持长棍舞动着,场上不时响起「喝喝喝!」的雄威呐喊声,棍棒挥舞的风声也格外整齐。
钟权双手交叉在身后,缓步走来,如鹰鹫般的双眼紧盯着弟子们,分别负责教导棍术和剑术的两名师父见他来了,都恭敬地抱拳请安。
「舵主,怎么有空过来?」
「嗯,过来看看你们练得怎样。」钟权瞟着前排的几个弟子,低声对两个师父道:「我有事情跟你们商量。」
教棍术的江师父点头,他高声向弟子们道:「大家先休息片刻,待会再继续——」
弟子们纷纷停下动作,擦汗的擦汗,纳凉的纳凉。钟权三人随后往一旁的棚屋走去。贺三郎用汗巾抹了一把汗,站着站着,觉得喉咙干渴,急需喝水。
「你们谁带了茶水?」他问着一旁的同伴们。
「没带啊,茶水在棚屋那边。」
一名弟子也道:「我也口渴了,去喝水好不好?」
「还是不要吧?舵主他们在那边,可能有要事商量。」
「但是口渴得难受啊……」
「派一个人去拿不就行了?」
「谁去啊?你吗?」
「你别开玩笑了……」那弟子把眼光对准贺三郎,讨好地笑道:「三郎,你去拿吧。」
「我?」贺三郎愣然。
「对啊,师父最宠你了,你去的话一定不会挨骂。」其他人也附和:「三郎,由你去最合适了。」
贺三郎推拒不了,只好点点头,独自往棚屋走去。刚走到门边,就听里面传来江师父的声音:「舵主,为什么不让三郎去?他参加的话,冠军位置十拿九稳。」
贺三郎冷不防听到自己的名字,脚步顿时刹住。他们在说我吗?他心中困惑。屏息听着。又听另一位王师父道:「是啊,今年他已经进步了许多,我想出战应该没问题吧?」
贺三郎知道他们说什么了,独扇门每年都要举办一次比武大会,届时分舵和总舵都会派代表参加。比赛地点就设在独扇门的总舵,也就是帮主夏侯誉的府第内,这可是在帮中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贺三郎一年前就有足够的实力代表出赛,但当时钟权说他火候未够不让他参加,贺三郎满以为今年自己必定能出战了,但看来并非如此……
「不行,不能让那小子在帮主面前出风头。」钟权冷冷的声音传来。
「舵主?」
「贺三郎这小子不是安分的人,要是让他出头了,总有一天把我们踩在脚下。」
「舵主所言甚是,三郎他确实天资聪颖,而且很有野心……」
「但除了他,目前分舵里没有能夺冠的人了……」
「能否夺冠不重要,反正只是例行节目,是输是赢都影响不了咱们。」
「舵主,那您的意思是……」
「现在少帮主也开始懂事了,知道要培养自己的亲信,不能让贺三郎被他招揽过去。」
「帮主说得对,要是三郎夺得比武冠军,势必会引起帮主和少帮主的关注……」
「嗯,这颗棋子我们必须好好把握,而且要压制他的风头。」钟权阴险地说着:「就凭他,也想爬到我头上?哼,等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