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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着声音,国王问道:“是灵吗?”
人影揭下了脸罩,苍白的绝色脸庞出现在微弱的烛光下,如此冷冽,如此仇恨。竟然是投宿旅店的祁灵!
国王震慑在他的美丽和冷酷当中,久久不能自拔。待得清醒时,忽然苦笑道:“八年不见,你竟是如此模样,和你的母亲一样美,不!比你的母亲更美!”
“不要和我提那个贱人!”祁灵满怀着愤怒的恨意,“身为皇后竟然贪慕虚荣地投身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这样的女人不配做我的母亲!”
“你父亲不能给她幸福,她投身于我有什么不对?你母亲要的是一个强壮的男人,你父亲给不了她!”国王颤抖着声音讽刺地说道。
“你不用和我多言!朋友妻不可戏,何况当初你们是兄弟!算我父亲看错了人,在身边养了个禽兽!国家,女人,什么都想要!还残忍地把我们杀死!”灵怒声喝道。
“八年前的今天,你父亲死在了我的手里,现在你想来杀了我,那些东西是你放的吧!”国王说着,把石头,丝绸,香和牌位放在了桌上。他在看到这些东西的一刹那,心里就明白了,今天是他的死期!
灵冷声笑道:“你看到它们有什么感觉?这些都是你的罪证!”说着掂起了那块石头“这你认识吧,这是我父皇的玉玺,我真疑惑你手上那块假的玉玺是怎么还没有被人发现的,只有它才是代代国王传下的真正物事!”
接着他撩起了红色的丝绸,直望着阿威叶国王的眼睛,冷冷地说:“你看,这丝绸多红。但是,你永远不知道,八年前的今天,父亲在丝绸之路上所流出的鲜血比它红上好几倍,他的血都流干了,你呢?竟然还在这儿稳坐太平!?”
最后他捻着那些香,把香捻得粉碎,香灰稀稀呖呖地洒满了整个屋子,所有的一切都灰蒙蒙的,看不清。灵继续说道:“这是你们结拜时候的证据,你每次在看到香时,你有什么感觉?你知道我在看到这些香时有什么感觉?我想把它们都捻碎,同样的,我也想把你给捻碎,什么都不留下!”忽然,灵愤怒地一掌拍向了桌子,“碰”的一声,桌子毁成了碎片!
阿威叶国王吓的面如土色,抖如筛糠。颤声说道:“你真的想要杀了我?”
灵抽出了长剑指着国王,冷笑道:“我父皇在地下很寂寞,特命我来催你陪他!”说着,剑芒吐露,银光闪烁,直逼仇人的喉头就来!
这时,出现了另一把长剑!通体黑色的剑身架在了灵的剑上。
又是一个黑衣人!
国王目露感激。
灵的神色却很奇怪,不是惊惧,不是恨意。复杂而茫然的感情在淡淡的眼瞳里交织着。突然轻轻地,不自觉地唤道:“放……”
第十一章 羡鸳鸯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剑,味道,呼吸,人。
就算黑衣人没有说一个字,只是站在灵的背后。那沉重的心跳,那只有祁放在时围绕在身边的那种感觉,让灵连呼吸都显得有些急促。
四个月来,灵不管是到哪儿都会做相同的梦。梦里祁放的双手环着他,耳边俱是他的喃喃细语。梦里的自己是那么的幸福,可梦醒后又是重复的孤独。不会落泪,也不会埋怨什么。因为是自己选择了离弃!因为是自己中下了因,必定要自己来尝试这个果!
一次次地扪心自问:“他会来找我吗?他会原谅我的放手吗?”一次次地肯定:“会,因为他也爱我!”一次次地失落:“为什么?时间好长,一个月,两个月……他还是没有来……”一次次地振作:“我等!”
皇城。国府。书房
现在的气氛是如此的离奇。爱,恨。来,去。对,错。死,生。
选择只有一次!
对错只在须臾!
“不能杀他。”祁放终于开口了。
“啊?”灵真正地楞住了,“他不是为了来找我,是为了阻止我杀仇人?这算什么?难道我还不如这个老头子?”想到这儿,他那刚刚温柔下来的眼神又一次燃起了怒火。
“唰!”银光飞烁,直如白蛇吐信!内力逼向剑尖,震开了祁放的黑剑,象电闪般直奔阿威叶国王而来。
祁放没料到,灵会这么不听劝导地反抗他,没有用着内力,连剑带人竟被震开三尺多远。
一晃眼间,灵的剑间已经到了国王喉咙的半寸之地!
祁放心如疾电,忙冲上去一把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灵,深深陷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