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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我真真假假地演着对他的爱,到最后却是自然地生出了感情。人果然是善于妥协和习惯的。”我又大笑出来,结果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是我错了。”他垂下头,意味不明。
“我该谢谢你,我不后悔现在的情况。只是过去耽误了许多,还平白折腾了他许久……”我感慨了一声,正要继续,却被他打断。
“够了!”他板着脸,却又微微颤抖。
“英哥儿,你该祝贺我才是。”我感觉到了异样,有些尴尬。
“祝你龙阳之癖,断子绝孙?”他双手握拳,难得情绪外露的这么厉害。
“呃……我祖上一直是奴籍,就算我幸运,也没什么香火不香火的。”我讪讪道。
“哼!”他拂袖而去,不再理我。我也无可奈何,刚刚有一丝诡异的猜测浮上心头,我却迅速压下,不敢再想。
两个月后,我上京自首,圣上震怒,说要将我这等大胆妄为的欺君罪人五马分尸。
与此同时,远在泉州的陈子青却让人签了万民状,还鼓动了一帮安顿于城外的流民,赞助他们上京替我求情。
由于闹得挺大,上达天听,圣上竟然召见了徐刘二商,又把闭门思过的驸马请到宣室一番详谈。
最后,他召见了陈子青,又过了不久,我的死刑就免了,却被免了官职,刺配流放千里,终生不得重返中原。
但这结局却比我原先预想好了太多。
一路押解的官差到还客气,据说听了我的作为,当我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也就没像对待一般犯人一样故意刁难我。
行到半途,说是海禁将开,驸马主持海事衙门,大开南洋贸易。
这却与我无关了,只希望他念着我出力,替小王爷多美言几句。
边城消息不通,但我也终于得知皇帝寿辰,宣小王爷进京见驾并于宫内彻夜长谈的新闻。
小王爷之后趁着军制改革,就上交了兵权,在京中做了个闲散王侯,其余兄弟也各有出路,阿英在京中做了禁军教头,似乎顺风顺水。
这乃是工部刊发的“报纸”所载,随着海禁开启,这报纸也逐渐流行,比榜文公告倒是方便了许多,偶尔也能看到一些商家的货品推介,陈子青的锦绣阁也上过两次。
我将那两张报纸裁剪下来仔细收好了,两地相隔千里,他身子虚弱不宜长途旅行,泉州家业和陈绮玉没有安顿,我又永生不能返还中原,恐怕我们也难有再见之日。
因为我额有刺配,所以有段时间很难找到差事,这个月好不容易在这个酒楼找到护院的活儿,但看老板的意思,由于又找到了合适人选,试用期一过,也不大愿意留我的。
行至城中,见有府邸招买下人,我犹豫了一下,决定碰碰运气。
管事见到我额上的刺青,扬了扬眉,我正要自贬身价求他试用,他却让我从后门进去,说是主人有请。
这新造的府邸都还没有挂牌匾,虽不知属于何人,我的心却怦怦直跳。
不得不承认,我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的,也许这里是陈府,陈子青来了。
然而,当一个赭色衣袍的男子从里间出来时,我还是不可避免地微微失望。
却不想他朝我拱拱手,神色很是谦恭。
“游公子,我家老爷身体不适,不知你可否屈尊入里间再行详谈。”
他知我姓游?我明明在那管事处报的名字是“陈游”
到了此时,我若还不知道,那就是装了。
压下心头激动,我掀了帘子走进去,只见床头停了一架古里古怪却熟悉莫名的轮椅,陈子青靠在床上,披了件常服,背后塞着几只软枕,看起来有些疲惫。
“玉儿的婚礼很是耽误了些时候,让你久等了……”
我摇摇头,大步上前,默然地抱住了他,却不敢放开,怕他看见我脸上脆弱的表情。
数年后,某官道驿站内。
一名小厮打扮的年轻人正在房里忙活。
他接过外面仆人端来的热水与青盐,然后才扶了床上的主子起身。
直到掀开被子,才发现这主人竟然四肢俱无,只剩一截光秃秃的躯干,穿着一件短褂儿,下身还垫了一层棉垫,此时已经沾上了淡黄的污渍。
小厮让主人靠进自己的臂弯,伺候他梳洗。
接着又打水替他清理了下身,寻来干净的棉垫包好。
那主人的里衣是贴身裁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