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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离佛近了,连心也变得慈悲了?”
宇文秧这时候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直觉地认为宇文怀广不是那样冷漠无情的人,两年的时光足够让他认识他。
在宇文府,不会再有一个会在冬天的时候背着其他人悄悄给他加被子,也不会再有一个人在夏天蚊虫肆掠的时候,把艾草当做可以熏蚊虫的草药点燃在他的屋子里,几乎烧了整个房间。
所以对宇文怀广,宇文秧总觉得是不同于其他人的。
他看着宇文怀广,心中闪过连自己都不清楚的期待,“大哥,绿萝姑娘临死前的心愿,是再见你一次,哪怕是偷偷看你一眼也好。”
“傻子。”
宇文怀广轻笑着低骂了一声。
“你爱她么?大哥……你爱过绿萝姑娘么?”
宇文秧心里隐隐松了一口气,问出这句话,才觉得这几日来连续压在心底的焦虑和疑惑得以释然,他原本,是想来为绿萝问一个结果。
哪想宇文怀广不屑地嗤笑了一声,看天外来客一般的眼神看着他,“你能告诉我爱是什么么?”宇文怀广一步步走向书桌,坐下,看向宇文秧的表情有说不出的复杂。他突然笑了,“三弟,我又不是你,甘愿奉献自己伺候佛祖。我可是宇文家大少爷,没了女人,生活是多么无趣,不过别误会,这些与情爱无关,大家好聚好散,爱来爱去的多麻烦……这世上,没有几个像绿萝这样为了虚幻的感情抛弃自己的傻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宇文怀广神色平静地拿起放在桌上的书,动作不紧不慢地翻着,“爱是什么,那是俗人才会有的东西。”而他,没有心。
“大哥……”宇文秧呆呆地看着宇文怀广笑得灿烂极致的表情,竟不知为何有些不忍。“我……我过几日再来看你。”他有些慌乱的转身,然后呆住。
一人不知何时就站在了他的身后,听到了多少他们的谈话,此刻面无表情,脸色却冰冷。
宇文秧对宇文怀坤原本就有些惧怕,宇文府的二少爷与大少爷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热情得如火,一个冷漠得似冰。而来宇文府两年,他与宇文怀坤的交谈最多不过三句话,在他心里,宇文怀坤简直就是第二个宇文承前。
“大哥我……我先回去了,我改日再来。”
宇文秧走得有些手忙脚乱,逃命似的逃出了宇文府后山。
宇文怀广看见站在门口的宇文怀坤,笑嘻嘻地扬起手中的书籍,“老家伙回来了?你可以告诉他,我整日都呆在书、房、里,认真念书!”
宇文怀坤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似无奈。
“怎么就要走了,你可是好久都没回府来看看我了?”宇文怀广看着宇文怀坤的背影开始不满地嚷嚷。
宇文怀坤的背影一顿,淡淡地道,“书拿反了。”然后脚步不再停留,离开了后山的茅草屋。
“……”
碰!书桌上的书籍突然之间撒了一地。
子时的月光照耀在大街的青石板上,莫名地让烦躁的心情渐渐定下来,几近透明的青石板上印出自己的影子,清瘦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倒。
真不像个男人。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两年前黄夫人的话,若青石板有铜镜的功能,必定能照映出一张沉寂又悲观的清秀脸庞来。
宇文秧也羡慕那些个子高大,性格好爽好强的男人。但曾经那些落在身上的拳打脚踢,那些当着背着的肆意辱骂,让他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隐忍,不,也许是因此而变得懦弱不堪,保护不了自己,保护不了母亲……
更夫打更的声音由远及近,客栈的门还开着,店小二殷勤地看着他走上二楼。
放在门把上的手突然顿住。
有的人天生受人景仰引人注目,就算是闭着眼睛睡着了,也让人觉得他神圣而不可亵渎。近在咫尺的面容,曾是他最莫名地恐惧,此刻他却心跳得厉害,好似那一颗东西要从胸口里跳出来。
床榻上的人双眸微闭,长长的睫羽垂下在眼睑下方画下一层暗影,就连睡容,都像高高在上的神祗,让人不可亲近。
宇文秧做贼一般,蹑手蹑脚地靠近床榻,心虚地不敢看床榻上那人的熟睡的容颜,淡淡的檀木香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越发贴近,越发看清他清晰的轮廓、贵气和雅的眉目、精致的五官,让他看出了神。
是什么时候呢?这个人就总是让他念念不忘。灵隐寺后山的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