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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梦,来得太突然,他还没有适应梦里的美好就突然被迫醒来,那种难受,大概只有自己知晓。
他听着巷子外面传来的百姓们的欢呼声,看着只有自己的空荡荡的巷子,暗想,刚才的一切果然只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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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半缘修道半缘君(1)
周围的欢呼声渐渐远去,宇文秧像中了魔咒,呆呆地站在黑漆漆的巷子里,单薄的背依旧靠在光滑冰冷的墙壁上。
直到吾卿和宇文怀广的喊声在耳边传来,宇文秧才猛然惊醒过来,呆滞着巴掌大小的脸看着面前的两人。宇文怀广待吾卿走出巷子去找他的师叔后,一脸痞子样地架着宇文秧的肩膀,笑得不怀好意。
宇文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看见宇文怀广的笑容,倒是不知何时也走进了巷子的黄敏君,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宇文秧……
“三弟,老实交代你一个人躲在那黑漆漆的小巷子里面做什么!”
宇文怀广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已经从那小巷子里面走出来,并且与菩屠吾卿二人汇合。菩屠挺拔的身影走在前方,吾卿见自家师叔脸色不太好,于是一路小心翼翼地跟着,宇文怀广勾着宇文秧的脖子走在中间,黄敏君走在最后。
听见宇文怀广的话,宇文秧脸一红,眼睛下意识地看向走在前面的人的背影,唇上还留有几丝酥麻感,口中似乎也还留有那人的温度,宇文怀广看到宇文秧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脸,嘿嘿地一笑,邪恶而猥琐地伸出手肘朝宇文秧一撞,“果然有情况啊……来来来,告诉大哥是怎么回事?”可惜此刻人太多光太弱,只有他一个人看见宇文秧通红的脸。
“唔……”
通红一片的脸瞬间白了白,宇文秧捂住自己的腰眼,才觉得先前被撞到的地方此刻发出一阵阵绞痛,像被火烧一般,灼烧得他顿时一身冷汗。
“怎么了?”宇文怀广听见宇文秧痛苦地哼了一声才觉得不对劲,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看宇文秧的脸,看见宇文秧咬着自己的嘴唇,眉头痛苦地皱起,宇文怀广看见宇文秧的手捂在腰部,伸手就要去掰开他的手。
“这里怎么了?”
“我、我没事,就是刚才不小心被撞了一下有点痛……”宇文秧可不想因为自己这点小伤就扰了宇文怀广等人游玩的兴致,于是小声道。
不过宇文怀广怎么可能看不出他这点小心思,脸色一沉,就连声音也比平时低沉了好几倍地问宇文秧,“被谁撞的!”虽然知道过节的大街上会出现人挤人的情况,但是看宇文秧的脸色却让他觉得并非人挤人这么简单,宇文秧虽然不受宇文承前喜欢,却也是宇文府的三少爷。
宇文怀广说罢,就要转身回刚才的地方。黄敏君愣愣地站在他们身后,一脸无辜地看着突然转身的宇文怀广。前方的两人似乎也听到这边的动静,吾卿转过身来看向他们,宇文秧大囧,求助地扯着宇文怀广的袖子,低声辩解,“别……现在、也不怎么痛了……再说,再说人那么多,哪知道是谁撞的……”腰部隐隐的疼痛让他说出的话显得底气不足。
不过宇文怀广却被他劝住了,说的也是,大过节的,街上到处都是人,若他因为这事闹出来,指不定有多少人在看宇文府的笑话,更别说到时候府里那老家伙会做出什么事来对付他,想到这里,宇文怀广只有沉着脸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被宇文秧扯着往前走,往广场上十分热闹的地方走去。
广场中心有一个高台,周围挤满了盛京城的百姓,那高台正是官府搭建的,而高台之上,殷殷切切的歌声嘹亮地透过黑压压的人群传出来,清脆悦耳的女声,沧桑低沉的男声,不知唱出了多少人的风月。
人们都看得很认真,更有甚者,因为舞台上的悲欢离别而掩面垂泪。
宇文秧心不在焉地看着高台之上,身段窈窕的花旦被几个生得高壮的丑角儿押着,另一旁她的情郎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宇文秧的一旁是吾卿,另一旁则是宇文怀广,两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舞台之上,两个大男子脸上,同时都表现出心有戚戚焉的神情来。
菩屠站在吾卿的旁边,神色平静地看着舞台上的演出,黄敏君不知何时站在了菩屠的身旁,间或偷偷拿眼神打量身边的白衣僧人。宇文秧的视线绕过吾卿,落在菩屠的脸上,看见他平静得十分自然的脸,心下忍不住黯然,但对于不久前他对待自己的举动仍然十分疑惑,他既然没有喝酒,为何那般对待自己?那般对待了自己,为何此刻又平静得近乎冷漠,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