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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我们是不是也该动身了?”铁手又问。
“恩,该会一会这个首领了,仅一天便攻入安阳,倒是个难得的对手。”无情淡声道,许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能让他称之为对手的,除了应看,不知还有没有第二个,他,很期待。)
(夜,清凉如水。
手上的玉珠串离了手腕在夜风中渐渐有了凉意,方应看轻轻的用指尖勾勒着那圆滑的轮廓,像是看着那清暖白衣的人,眼中满是柔情,静默中一声叹息,“崖余。。。”)
(月色尚明朗,明日,义军该到了吧。
洛阳的天气蓦地转冷,无情刚到这里就觉得身上浸透了寒意,轮椅摇出门外,四周静寂,洛阳府衙里的人也都休息了吧,毕竟,明天要有足够的精力应付恶战。
应看,河南这边局势突转,我可能要多呆些日子了,这里很冷,我好像有些想念你了。这样寒冷的夜里,便格外思念那人的厚实温暖的怀抱了,无情眸中现出一丝柔软,应看,你已经把我惯坏了。)
………………
洛阳相会,从此陌路
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一定不会有那么深刻的体验,这样冷酷的杀伐里,一切人命是那样值得珍惜却又被轻贱。
人如草芥,不停地向前冲去,不停地倒下再站起,架起的云梯不断被推落,两方相持中,绝望的呐喊,死前的呻吟,血光溅起,肢体凌乱,一切,是屠戮的残忍和嗜血的疯狂,所有人都热血都害怕都胆怯都执求,最后只有一个信念在支撑,冲进去,那里有粮食。
而就在这浩浩荡荡的义军中,在血光弥漫阳光下鲜艳迷离中,一袭红衣似火在烈日下燃起的触目而惊心。方应看站在城门下,身前身后都是义军在向前冲杀,他不动,只在想,是什么人早早猜到他会选择远路的洛阳而不是就近攻打信阳,是什么人预知了他的步子以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构建出这么严密的防御工事,方应看想着,手中提着乌日神枪烈烈生辉。
乌日神枪是二虎得知他死讯以后特意去京城六扇门盗回来的,而血河剑被无情给了他放在小院里没有带过来。
也许刚才还不信,甚至在铁手跟他说那义军首领是方应看时他甚至觉得好笑,可是,当他来到城门楼上向下看去时,他才确定,除了方应看,没有人还能把那红色穿出一身火焰。
无情的目光紧紧盯住那火红,一颗心像是突然堕入了冰天雪地,一寸寸僵冷,冷彻心肺,应看,方应看,是你吗?呵,原来,是你。
无情勾起唇角,扯不出一丝笑意,那火红触目惊心,一瞬间将他所有的骄傲温柔信任统统击碎,方应看,你让我信你,我信了,可是,这次是你不值得我信。原来,方应看到底是方应看,心机深沉无人可比,我是不是,也被你骗了。
一层层的闷痛从心底涌出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人海茫茫中无情的目光冷漠无比的看过去,方应看,我不会,再信你了。
方应看似是察觉到了身上的凉意,抬头望过去,那城头赫然白衣清冷,方应看一惊,崖余,是你吗?
是了,崖余,是你,没有人还能把白衣穿得如你般寂寞清冷,刚才的疑问都有了答案,崖余,那构建防御的人,是你。
方应看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人冷漠伤痛的眼神,心里有悔有痛可是却更加坚决,崖余,对不起,可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你总会明白的,我所求的一切,不过是想要足够的权势来保护我爱的人,崖余,你总会明白的。
战争还在继续,洛阳毕竟是大城,兵器人员充沛,而且防御工事坚固无比,所以虽然义军心智坚决,抢粮的信念顽强,可还是你来我挡,相持不下。
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方应看终于挥手,示意,退。
远处夕阳沉没,刚好敛下最后一丝光亮。
(洛阳府衙内院。
“大师兄,方应看怎么会没死?二师兄亲自验过尸体,他不是早该死了吗?”刚到洛阳便听闻义军首领是方应看,追命给师父传去消息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无情沉默,只白衣愈加冰冷沉寂。
铁手虽也奇怪,但是想着方应看的狡诈,便说道:“可能死的不是方应看,是替身而已。”
追命大奇,“替身?”
“是我的错”,无情突然出声,喃喃道:“是我的错。”
追命和铁手相视,俱是不解,刚才来时就发现大师兄知道方应看没死以后就变得很沉默,现在又听无情突然说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