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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不越线,一点痕迹都不留,全世界都当他是直男。
结论是苏予勋是真绅士。
大一时他女友还悄悄向我抱怨,“予勋他从来只吻我,我明示暗示也不肯再进一步。。。”
于是我教她用酒放倒予勋,若酒量不行就自己装醉,次日她脸孔红红羞答答说,“予勋说他爱我但更尊重我,因而不想太快发生身体关系。。。有这样男友我不知该多幸运。”
“柳下惠”标签从此贴在予勋身上,再也揭不下来。连他们分手时,那女生也觉得予勋很好,“。。。只是我们不合适。”
柳下惠忽然起身去浴室,我待浴室门砰一声合上才意识到发生什么,头埋到被子里,更睡不着。
他很久才出来,之后若无其事地躺下。
我开口,好像亟欲证明些什么,“予勋,我爱钟文莘,他烂成渣我也爱他。”
他毫不犹豫,“他早已烂成渣了。”
我噎住。
他自顾自继续,“本来我该再等两年才说,工作闲些,这样要追你也有好时机。只是现在他回来,我怕你又太快动心。。。”
他居然这样打算。
“。。。我知道同他争胜算渺茫,去年Jack问我文莘是谁,还道你梦里也叫他名字,我只好再等,待你再交两任男友,彻底把钟文莘抛到脑后,才会把眼光落回身边人。”
Jack是我博一时男友,“文莘”被戳穿后他提分手,我答应,反而被他挽留。
因为觉得愧疚所以无法再同他继续,既然并不爱他,也不该再阻人好姻缘。
“予勋,你是我最好。。。”
“不用急着发卡,或许你会爱上我。晚安。”
三!更!
8。
次日果然去游船,渡口就在我公寓对面。
我不想重蹈覆辙,请了专业人士来撑船,是在游船公司做零工的年轻人。
于是我同予勋只需仰面躺在船上就好。
午后阳光正好,也没有风,晒着很舒服。
他笑说,“这样好似恋爱。”
我不理他,忽然听到隔壁船上有人唤我,“Caine!诶诶,你也来punt?”
我坐起来。是斋藤,她男友正在撑船,动作倒很娴熟。
旁边予勋似乎懒得打招呼,拿了报纸盖脸。
“Caine,等下一起晚饭?”她男友把船撑近了些。
我婉拒,“我有朋友要陪。”
“一起来!double date也很有趣。”
看起来她是信了昨天那出戏。听到double date两个字,予勋居然扯掉报纸,露齿笑。
“好啊。你好,我是苏予勋。”
他们互相介绍,听到斋藤自述是钟文莘妹妹,予勋笑得更灿烂。
“Caine,你分明有男友,还同我说单身,害我乱牵红线。”
我不知怎么作答,予勋大方承认,“我们才在一起。”
“真的吗?”斋藤目光在我和予勋身上打转,最后点个头,“跟我哥也差不太多,Caine眼光不错。”
我腹诽“何止不错,简直好出太多”,忽然又想到予勋只是我朋友。
固然是好友,但他恋爱中是怎么一番光景,我怎么知道?
世上有太多人,对朋友一副样子,对恋人又是另一幅做派。古时花花公子在外一掷千金,对朋友豪爽义气,回家变身虎豹豺狼,又铁公鸡似一毛不拔。
但我直觉里予勋绝不是这样人。
被予勋敲了一个爆栗才察觉自己走神,我想起该问斋藤钟文莘究竟怎么骗她设局,她的船已经走远。
“那张脸,同钟文莘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予勋说。
“我昨天才觉得,”我复又躺下,“你真要同他们去吃饭?”
“那当然,既然是double date。”
“苏予勋,谁说我们在date?”
我看他表情认真,赶紧敲醒。
“难道不是?。。。啊,这里风景不错,快来照相。”
他表演#瞬间话题切换#,伸手揽我肩膀,自拍合影,再tag我,上传脸书一气呵成。
我扭头,岸边正好是一丛不知名的花,秋日里开得灿烂。
“照得很好,我换作新头像。”
他把手机屏幕凑到我眼前。
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