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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仁听他不说话就继续问:“从小到大的那些,都说说吧。”
其实宋怀仁只想找个乐子,让这个夜晚不那么难熬。他觉得余浩仁经历的那些事情都挺操蛋的,就比如帮自己定罪的事情吧,如果有什么类似的经历还真是挺逗。
余浩仁不知道宋怀仁在想什么,但是他觉得这些话积压久了是想找个人倾诉了。当然,不是人他也无所谓。
“小时候村子里老一辈的人就说我命硬,迟早会克死身边的人。之前我父母不信,可我上初中的时候我妈死了,原因是我出生不久得的一种瘟疫,那种瘟疫的潜伏期很久,我妈就是被我害死的。之后就是我爸,我接到入学通知书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就因为太想念我妈喝了酒掉进河里淹死了。我爸总教育好人有好报,可是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死。”
宋怀仁看不见余浩仁的脸,但是他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悲伤。他被这种叫做悲伤的东西伤了不止一次,所以现在,他反而是没什么感觉。
但他原本是抱着回喷笑得心情听到,强大的落差感让他忍不住来了那么一句。
“他们可能……会比我们活得更好也说不定呢。”
余浩仁在黑暗中摇了摇头:“他们一定会比我们活得还好,所以我们要活得很好。”
宋怀仁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亲人,他的父母健在并且身居高位,带给他金色光环让他任意挥霍。可是在他父母给他编制的结局上,他始终动不了任何手脚。就像人无论如何挣扎都会死一样。
宋怀仁不觉得能做什么,也不觉得能够改变什么。
可余浩仁不同,他觉得倒霉的事都是启示,一个人遇到同样的挫折的早晚有一次会走过去的。
他和宋怀仁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有很多的分歧。他们彼此没什么共同点,可偏偏缺少的都是对方身上多出来的。
宋怀仁在黑暗里叹了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一大亮,宋怀仁就被余浩仁叫起来了。因为今天有课,两人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城里,所以余浩仁起的很早。
宋怀仁迷迷糊糊的就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想看看时间,结果被余浩仁看到了,气得没往他脸上吐吐沫。
宋怀仁其实也后悔的够呛,不知道什么鬼地方呆了一晚上不说,还什么都没做。最可气得是这屋里都快要憋死人了竟然还能被蚊子咬了两个大包。
而且昨天晚上吃的包面没扔出去现在满屋都是泡面味,宋怀仁真快吐了。
宋怀仁最后只能给家里司机打了电话,司机明显是没睡醒但谁让他手贱给接了呢。而且是谁的电话不好偏偏是这祖宗的电话,他就知道宋怀仁找他不可能有好事。
最后司机把两人接回家余浩仁急急忙忙的洗脸刷牙连衣服都没换就去上学了。
宋怀仁这边还在卫生间洗澡呢压根就不知道,等他出来了一看没人做饭就急眼了。立马追到了学校。
今天的第一节课特别重要,教授在画室亲自讲课指导。
余浩仁好不容易到了学校,一看教室里都没人了就知道事情不妙。
等他气喘吁吁的跑到画室,老教授已经在讲课了。
从来没逃过一节课并且对老教授十分敬仰的余浩仁,这个时候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教授和同学都看过来,余浩仁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
然后他就听里面有人喊自己。
“余浩仁,这边。”
余浩仁抬头,竟然是魏八。他旁边坐着张东炜,而魏八给自己留的位子,刚好是张东炜旁边。
他慢吞吞并且非常别扭的坐到椅子上,架好画板抬头。
然后,他愣住了。并且非常不淡定的用画板挡住了自己的脸。
余浩仁不懂艺术,更不了解为什么女人不穿衣服就成了艺术。
余浩仁只知道不应该看不该看到东西,一群大老爷们当然还有一群女生围在一个没穿衣服的女孩子周围,那个女孩子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余浩仁能够理解。就像自己被宋怀仁压在床上还无力反抗……
啊啊啊……他怎么又想到那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画室的正前方,白色纱帘装饰的台子上,一个长发及腰的裸,体美女正斜靠那里。
徐茜茜本来还想着早点收工晚上回家照顾老妈,可没想到被这个傻小子插了一脚。他是有多不满意自己的职业?裸,模怎么了?裸,模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