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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回来,我们仔细收拾过。”
“沈洛,他还好吧?”
“不算好,有一天没一天的活着呢。”陈辰叹了口气。
“这算什么说法?”
“他在尚阳门的酒吧做男招待,小费是不少,不过你也知道,沈洛他一心要做外科医生,现在看来,恐怕是没那种机会了。”
程芷溪没再说什么,这个话题,对她只会是多说无益。“那是?”
“哦,柴油发电机。”陈辰顺着程芷溪所指,“一年前这附近就时不时的断电,后来只好自行发电。”
“这附近,是要动迁了吧,为什么还不搬走?”
“七年前沈洛忽然被判入狱,连你也失踪了。”陈辰边说边打量程芷溪的表情,“后来沈洛出来,我也劝他搬走,可他总是推脱说什么这里有搬不走的东西,所以一直不肯走。”
程芷溪的心一阵抽痛,可转眼就恢复了平静,再无半点涟漪。
“别再等了。”
“什么?”陈辰没听清楚。
“没什么,”程芷溪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陈辰,“帮我转交给沈洛。然后,转告他,别再等了。”
陈辰手里捏着那封没有署名的信,瞧着面前匆匆阖上的木门,嘴里小声嘟哝了句,“傻小子!”
两年来,方梦璃一直都是合格的“工作狂”,没有电影院、商场、剧院、高尔夫球等一切娱乐活动,没有朋友,没有任何无意义的电话、邮件,只有上班、加班、出差、开会。“作为铖发的第一继承人,像男人一样生存”这是方云山七年来对她的唯一要求。现在,她已经 “被休假”整整三天,坐在副总办公室,只能百无聊赖地将几天前刚刚审阅过的下个月福建项目启动会的文件重新看一次。
“副总,财务部罗会计找。”电话中的李玲言简意赅。
“好,进来吧。”她稍显惊讶,毕竟全公司都知道她休假了,人虽在,职权却没有,这时候谁找自己做什么。
“副总,”年轻的罗会计鞠过躬递了句稍显紧张的问候。
“没事,你坐,我这几天,在‘休假’,你知道吧?”
“我知道!”罗会计笃定地说,“是这样,前几天郭头,不,我们财务部郭主管去华中出差,走之前交代我和小田管账。今天早上的时候,夫人,董事长夫人来了,然后让我从公司的账上划给她一笔钱,我当时想虽然是董事长夫人,可一百万毕竟不是个小数目,又没有合规的手续,就想致电问郭头儿的意见,但小田拦着说以前郭头给夫人划过,这次应该也没问题,知道等下周郭头儿回来处理就可以了。我给夫人开了支票,可吃过午饭,我这心里就开始发慌,账毕竟是从我手上走的,郭头又不在,小田他知情但不担责任,我想着副总‘休假’前一直管账,所以想先来跟副总汇报一声,等下个月您不‘休假’查账的时候记得有这么个事儿。”
“你说的小田,是田琛会计么?”
“是他,我俩一年近铖发的。”罗会计一脸豪爽。
“罗会计是北方人?”
“嘿嘿,是,河北人。”
“行,这件事我知道了。应该是爸爸有急用才叫小姨来的,你回去忙吧。”
“哎,谢谢副总!”厚道的罗会计很高兴这么快解决了自己的麻烦,开心的走了。
方梦璃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来来回回跺了几圈。然后她提前一小时回到家里,方云山和铖发其余几位董事去浙江参观新建的厂房还没回来,程芷溪一个人陪方睦程在别墅二层的儿童房里搭积木。
方梦璃斜倚在门边正犹豫要不要打搅里面母子嬉戏的和美场景,程芷溪已经说话,“睦程呀,你快看,是姐姐,快叫姐姐一起来玩儿。”
这话对玩得正高兴的小睦程很是受用,他跑到门口拉住方梦璃,“姐姐快进来,陪睦程搭积木,快陪睦程……”
事情过去那么久,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在听到“慕铖”这个发音时能够有多冷静。像触电般缩回自己的手,顾不上一边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弟弟,冷冷地对房间里的程芷溪说了声“我有事和你商量”。
方梦璃坐在沙发上翻弄报纸,不一会儿程芷溪就下来了,还是一副贤良的样子,像是完全理解她对自己儿子的态度,又像是早已料到这种情况。
“你的事,我本来不该过问,”方梦璃没心情闲话家常,直奔主题,“不过铖发的账目一直由我负责。”
“梦璃,你是听人说了什么吗?”程芷溪谨慎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