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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秘书啊,何总。”乐明笑,眼睛看着何进,别有一种强势的力量,不闪不避。
果然感觉到了吗?
那个夜风飘荡的时候,那锐利警醒的眼神,果然是望向他的。
我们心有灵犀呢,何总。
笑着起身把一看就是随手放在电视上的一叠纸拿过来,递到何进面前:“他应该有告诉你我要什么吧?”
——再跟我做一次。
他跟陆行川提出的要求,从一开始就没有明确对象。
何进冷笑。
不说话就代表他清楚,却没说会不会付。
乐明也不急,站在原地微笑着等。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么走了有点冤。他还没和他好好做一次不是吗?
终于,何进的手搭上了纸的另一头。不待乐明笑,就猛地一抽。随着空气中响起细微的嘶啦声,漫天纸雨飘散。上面红色的血迹触目鲜明。
乐明望着防备不及被纸划出道道血口的手,微有惊诧。不过也就是一恍神的功夫,就又挂起他无所谓的笑,望向何进竟有些咄咄相逼。
“你替他付吗,何总?”
陆行川开出来的报酬,你替他付吗?
何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看他流血的右手。看他白纸乱飞的酒店房间直视他没一点退缩。看他要临别纪念一样早就豁然的笑。终于把烟摁灭在一边。
“我替他付。”淡淡地应承,转手脱下外套,却在最后一刻变成暴怒,狠狠把衣服甩在地上,指着乐明鼻尖:“连本带利,我跟你算清楚!”
他输了。
头一次在目光的对视中败下阵来。
他承认,他抵抗不了他索命一样的不惜代价和不计后果。那样坚定热烈的需索,赤裸直接的表达,让他无法视而不见。那一刻,终于明白了他之所以会对他太过明亮的眼睛记忆深刻,是因为他的感情早就那样表达了。
用热切兴奋的眼神,早就对他表达了。
结果他还是后知后觉。或者说不屑一顾。
他以为他不会对他动感情,他以为他可以只当他是那个懦弱无能的秘书,要他身体而不碰他感情。可结果,他还是动摇了。上次火里是一次,这次是第二次。
那次还可以勉强说是感动,是报答,这次却是无任何借口的,就是想跟他上床。
不是那个胆小懦弱的乐明,而只是面前这个男人。
眼神火热,唇带笑纹的男人。
他勾起他一切虚伪的回忆和一切不应有的热情。
他不应该把他毫无防备的放在身边。
不是因为他丢了东西,而是他一点点偷去还有感情。
不知不觉就丢了的感情,何进可以承认却不想追讨,更受不了偷走的人再拿来他面前炫耀。那样,只会让他丧失理智,夹杂不应该的报复。
从跌落床单的那一秒种开始,两个人就没停止过撕扯翻滚。像有仇,恨不得大打一场。只是一个沉目冷目,一个唇角微牵,让人看不出这两人心思究竟如何。白色床单上很快沾染血迹,有何进的,有乐明的,也有两人混在一块的,斑斑点点,丝丝缕缕,触目,也惊心。
直到此时,何进才发现了两人的势均力敌。那个往日不敢有丝毫抵抗挣扎的人,撤去了伪装,竟是那样从容,锋利如刀。他搂抱他的手臂如他一样有力,没有犹豫。他追吻他的唇舌像他一样急迫,啃咬不知疼痛。大方地剥掉衣衫,裸呈相对的一刻他们同样在对方眼里看到欣赏与欲望。
那是真正地吸引,丢掉同情,避开爱情,只要身体的结合。
几番翻滚后,何进终于将人压在下面,望着那略带调侃,却大方自然甚至暗示默许的笑容,一点点皱起眉。
他竟然清楚的记得他每一次懦弱畏缩的表演。
那时让他厌恶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讪笑现在想来都好像催情剂,刺激神经,加速血流,绕过大脑唤醒欲望。
他竟然在他面前演了那么久的戏!
他竟然在他面前装可怜博同情,他竟然在他面前装没用表忠心,挡刀挡枪也就算了,他他妈的竟然还敢勾引他上床!
操!
猛地俯身封住他的嘴唇,长时间的深吻过后,仍断断续续的吮咬。
他现在只想把这个人撕吞下肚。
湿热的空气中只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一声声清晰响在耳畔。乐明主动探起上身,追逐迎合何进的气息,一番试探争斗后,带着急促的喘息,告诉何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