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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的心情一直维持到回家后,踢掉球鞋扑倒在沙发上,想闭着眼睛躺一会儿,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房东的。我顿时紧张起来,不会是来涨房租的吧?我前些天还想着跟他沟通,可老是忘记了。
“小文,你现在还好吧?”房东很客气。
好久没见着房东了,依稀记得他年过半百,是个半秃的干瘦老头,还比较容易打交道,不然一室一厅也不会只收一千。
“还好。邵伯,您老现在身体还好吧?”我打算先扯些废话,能扯多远是多远,邵伯年纪大了,记忆力不会特别好。要是能先糊弄他忘记涨房租就最好了,虽然知道不大可能。
邵伯笑了笑,说:“身体还行,前几天去医院检查了,没事。”
“那就挺好的。”我笑嘻嘻地说,“早上还出门锻炼吗,还带着大炮?”
大炮是邵伯养的八哥,一身黑毛,嘴巴大,叫声响亮,因此邵伯就给它取了个更响亮的名字——“大炮”。那大炮逢人就叫:“你好!”,“吃了吗?”,无趣得厉害,可邵伯喜欢,还常常带着大炮去晨练。
邵伯突然叹气:“大炮没了!”
“出什么事了?”我故意惊讶地问。大炮吃得太多撑死啦?
“唉,我一天早上带大炮出去,没留神,叫大炮给一只野猫叼了,再去一找,大炮都没气了。”他接着絮絮叨叨讲述大炮死时的惨状,并回忆大炮与自己的昔日感情。
自己被吃了……那大炮不会见了野猫也说:“你好!吃了吗?”,野猫听不懂鸟语,但是肯定很欢迎这样的笨鸟,二话不说就扑上去咬住大炮的喉咙,然后迅速携肉票逃跑;以实际行动回应笨鸟的问题。在野猫的词典中应该没有“赎金”的概念,也没有“撕票”的概念,碰上笨鸟,只有一个“吃”字。不知道大炮临死前的哀号是否还是那句:“你好!吃了吗?”依我看来,它应该学会叫“大坏蛋!”
我听得不耐烦了,就打断邵伯的话,“现在流浪猫好多,还真是麻烦得很。”
“就是,”邵伯很赞同我的话,“老是看见一些猫和狗在街上乱跑,还随地大小便。”
“邵伯您可以再去花鸟市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现在那种市场上鸟挺多的,也不是很贵。”
他又叹气:“哪有那么容易哟。大炮可是我一个老战友送给我的,当初挑了半天呢。这些天我也去过花鸟市场,没有一个比得上大炮。”
您老的眼光真高,挑只鸟都这么费劲。我就给他支招:“要不换别的也行吧,也是换换口味,狗啊,猫啊都不错。”
呀,我也许不该提猫狗啥的。
他一听就愤慨了:“那些还是算了,脏得要命。”
“呵呵,那是那是。”我急忙讨好地应着。
“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像大炮那样的好鸟了,”邵伯口风一转,“昨天有个熟人带了只八哥过来我家,我一看就喜欢上了。”
又是八哥,又笨又丑……您也不怕得禽流感。
“我跟他要,他不肯,说那鸟陪了他很久,感情深。我就让他说个价,说我实在喜欢,想买。”
我一下子警惕起来,邵伯的口吻很奇怪啊,那熟人的招数是不是叫欲擒故纵?熟人嘛,交往摆在那里,原本肯定不好为只鸟要钱的。但是跟鸟感情深就不一样了,加上邵伯又看对眼了,愿意掏钱,那熟人便支支吾吾说了价,价格不会太高,叫邵伯觉得是讹诈,但也不会太低,让邵伯感觉存在一定门槛,门槛不高,有跨过去的可能性。
果然,邵伯报了价钱:“他说要两千块钱。”
噗,我险些一口鲜血呕出来……一只破鸟要两千?八哥又不是泰迪!不过,邵伯愿意掏银子买鸟跟我没直接关系,我犯不着呕血的。只是……这语气听着很不妙啊。难不成……跟房租有关?
果然,他用很没商量的语气说:“所以啊,从下个月起,房租多交五百块,三个月一共是四千五。你过几天给我都没关系。”
真的要呕血了……半年的奖金没了,薪水少了,房租涨了——还要不要人活啊!
我还想跟他讨价还价:“邵伯,您老看这一下子就涨五百块。涨得也太高了,达到了50%。别处的房子一次只涨25%。”
“哎呀,你不知道吗?别处的房子一年涨几次,每次涨25%。你住进来半年,我只涨这一次。再说啊,五百块对你不是很多嘛,你不是在大公司当白领吗?我听说白领薪水好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