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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黎朔亲自回了趟驻地公寓，林乐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都是大大小小的螺丝刀和精密的工具，折腾了半天之后，确实在手表里发现了一枚微型信号发射装置。

黎朔又开始郁闷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这样子完全就是在监视我的行踪。”

林乐将手表放进盒子里：“话也不能这么说，你当时不是离家出走了么，你哥也是担心找不到你了，所以才这么做。他心里面还是对你好的。”

黎朔在屋子里转来转去：“那东西是孟遥给我的，孟遥也肯定知道。”

林乐道：“你也别纠结这么多了，信号发射器我没有动，你也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黎朔点点头道：“赵哥是不是也快要回来了？”

林乐道：“不出问题今天下午能回来，锋哥去总部了，可能又有情况。”

黎朔道：“不说了，我也得赶紧回去了，我哥回来看不到我又要吼了。”

林乐胡乱穿了一件大衣，穿上鞋道：“我下去送送你。”

黎朔忙道不用，林乐硬要把他送到马路上打上车再走。黎朔没办法只得让林乐陪着他走过这一段路。

正是傍晚时分，天气渐渐寒冷，但是阳光却很足。林乐的脸显得有些苍白，围了一条黑色的围巾。

黎朔看了他一眼道：“头发是不是有些长了？”

林乐抬眼看了看垂下来的发帘道：“确实该剪了。”

黎朔道：“冬天来的真快，天一下子就冷了。晚上睡觉多盖些被子，别冻着了。过几天可能又要出任务。”

林乐点点头，有些好笑道：“你一下子变得这么婆妈，我还有点不适应。”

黎朔冰块一样的双眼向林乐投射出一个闭嘴的眼神。林乐大笑地拍了拍黎朔的肩膀，帮他拦车。

黎朔做进后座，忽然摇下玻璃道：“我手表忘记拿了。”

林乐有些着急地跺了跺脚：“都是什么记性，今天就算了，明天我给你邮过去。”

黎朔点了点头，让司机驱车离开。

林乐目送黎朔的出租车走远了，才一个人往公寓走。

街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罗明珠摘下墨镜，望着手机里刚刚拍下的画面。她有些急切地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我。照片我发到邮箱了，立即给我查出来，这个人是谁。”

黎朔回到家的时候，黎曜已经早回来了，他坐在客厅里看报纸，刘薇在厨房里炖汤，满屋都是香味。

“去哪里玩了？”黎曜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帮黎朔摘下围巾。

“回了公寓一趟，幺儿一个人在家没意思。”黎朔穿着米色的针织衫，坐在沙发里翻开黎曜看的报纸。

黎曜瞥了他手腕一眼，漫不经心道：“手表呢，没戴着？”

黎朔道：“落在公寓了，回来半路才发现，懒得回去拿了，先放着。”

黎曜没做声，刘薇在厨房里开始哼歌，董婉莹打扫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廖杰还没有回家。

黎朔趁机问道：“最近忙什么，我们是不是要有任务了？”

黎曜笑道：“怎么了，在家里待不住了？”

黎朔点了点头：“每天很无聊的，白天训练，下午休息。”

黎曜道：“实在没意思就跟我去公司。”

黎朔板起脸道：“那更无聊。”

黎曜道：“你就是闲不住，我问你，如果为了龙御必须和柯家对立，你会同意么？”

黎朔靠在沙发上，双目朦胧：“父亲曾经说过，一切对龙御不利的因素，无论什么都要铲除。如果是任务我会去做。”

黎曜挑眉道：“哪怕是和柯以默决裂？”

黎朔沉默着，最终点了点头。

“那如果是我呢？”黎曜继而问道，“如果你面对的是我，又会如何选择？”

“我……不知道。”

黎曜轻笑着摸了摸黎朔的脑袋，扳过他的身子强迫他看着自己：“如果是我的话，也要毫不犹豫地开枪。懂了么？”

黎朔道：“我做不到，哥，让我向你开枪，我会先杀了我自己。”

黎曜揉了揉头发，双目有些浑浊，继而深深叹了口气：“算了，不说这个。”

黎朔心里透出一丝不安，刘薇拿着勺子出来说可以开饭了，这件事便暂且搁下。刘薇的厨艺很不错，四人正吃着饭，黎朔的手机忽然响了。

给他打电话的只有五个人，其中一个人还坐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