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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办公桌上。”
“你说,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没有了,没有了!”
“说谎!骗我说自己中文很差,却原来这么好……”
“真的,没骗你,我中文真的很差,我一个汉字都不会写,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
“真的?那好,今天你一定要学会写我的名字,学不会的话,你就去睡沙发!”
“呜,不要吗,这可要我命了,宝贝啦……”
“你看你看,写得丑死了!”
“反正有你在我身边,我写得难看有什么关系,字写好了,现在就做点开心的事……”
“史全,史全,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何思衡的叫声把我拉回了现实,握着酒杯的手心中全是涔涔的冷汗几乎拿它不住,尽全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我逼着自己用平淡的口吻说道:“不用了,你把那些信扔了吧,何医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让我们在岛上再住些日子,我怕露丝的病情还会有反复……”
“我的岛不是供人逃避的地方,这一点你要知道……”
“何医生,我……”
“你听我说完,”何思衡从怀里掏出了一封薄薄的信笺:“这是今天的来信,你看了就知道你们非走不可!”
我颤抖着接过信笺,黑色的信纸。
露丝的爸爸去世了,这是他葬礼的请柬。
逃不了了。
终究还是必须面对那个人。
“我不能去,我不能去,他是露丝的弟弟,我不能再见他,我不能再喜欢他,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再喜欢他,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他……”
陶制的酒杯“卜”地一声竟然被我捏碎了。
看着暗红色的液体从伤口缓缓地流了出来,我并不觉得痛苦,反而舒畅了些。
“该死!”何思衡低咒了一声,快速地掏出了身边的手巾将伤口包扎了起来,我愣愣地站在原地,随他播弄。
一脚踢开了扔在一边的酒瓶,望着一望无际的夜色中的黑沉如墨的大海,何思衡幽幽的声音和夜风一起飘过我的耳边:“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令一个人,这是这世上最难回答的问题,就算是神也无法回答,想要答案的话去问那个人吧,趁他还在的时候,回去吧。”
说完,何思衡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
纽约•;洛尔德家族墓地。
“尘归尘,土归土,以圣父圣母圣子的名义……”
牧师低沉的声音在静谧的墓地中回荡着,我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自己的紧握的双手,我不敢抬头看,因为在墓穴的另一侧有一个让我刻骨铭心的人正站在那里。
土一把一把地撒进了墓穴,渐渐盖住了棺木,一朵朵的白玫瑰被扔进了墓穴,不管是谁到最终都逃脱不了被埋葬的命运,为什么在我心头的痕迹却不能被彻底地埋葬呢?
一只温热的手握了上来,我转身感激地看了一眼身旁坐在轮椅上的露丝,她苍白的面容上正努力流露出一个悲哀的安慰人的微笑。
“该你了!”露丝轻轻地推了我一把。
看了看手中的白玫瑰,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拖着步子走上前去。
那朵寄托我哀思的白玫瑰轻飘飘地抛进墓穴,紧接着另一朵玫瑰也被抛了进来,压在了我得 玫瑰之上。
我沉默着站在原地,虽然低垂着头,但是我知道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人他是谁。
我木立着,数着自己的心跳声。
人声渐渐散去了,他还站在我面前没有移动过半步。
我还是不愿抬起头来。
“你连看我一眼都不行吗?”马克伤感的声言就在我跟前响起。
我挣扎过,努力过,但是我不行,我办不到。
猛地抬起头,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就在我面前。
那一刻我贪婪地看着,我的目光代替我的双手抚摸马克那隆起的颧骨,深陷的眼圈,瘦削的躯体,还有,还有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同一时刻马克也用同样炙热的眼神望着我。
相距咫尺的距离,我看见他海蓝色的眼眸里全是我的影子,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东西。
时间凝固了,我只听到耳边有一阵阵隆隆的巨响,很久才发现那只不过是呼啸过耳边的风声罢了。
马克的嘴唇抖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他幽深的目光锁住了我所有的意识。
“爹地!”安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