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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要是这次我生下来的是男的,他就和我结婚,带我去法国、去巴黎。巴黎你知道吧,全世界最摩登的地方。我是说,不管去哪里,总比在这里天天看着打来打去的强吧。”
“你怀孕了?”方丽莲震惊的看着MARY那还没有怎么隆起来的肚子,
“可耶力先生不是都……上年纪了……”
“是啊,快70的人了,不过不怕,我有办法。”MARY贼兮兮的从小挎包里拿出一个纸包,打开是一点粉末,
“看到了没?有了这个,再生几个也是可以的。”
说完叠起来塞到方丽莲手里,
“拿着,放在他的水里面,神不知鬼不觉……”
方丽莲麻木的任她掰开自己的手再握住,
“这……不是鸦片吧。”
“这怎么能使鸦片?鸦片男人吃了要发神经,这个男人吃了要找女人!这药很灵的,我也不多了,你要是不要,还给我好了。”说完作势要去拿回来。
方丽莲下意识把手藏到后面,
“……别……让我再,想想。”
“呵呵,那我等着妹妹的好消息啊。”
MARY又聊了些别的看看快到快到晚餐时间就扭扭哒哒的走了,只剩下一直死死攥住那药的方丽莲。她不知道的是,回到了自己房间的MARY进屋看到耶力在喝酒,没好气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告诉你,人家方小姐说要和BIELING去美国了,你个老色鬼就别想打人家主意了……”
BIELING回来得有些晚,醉醺醺——因为心凉,所以去喝酒。他终于找到了工作繁忙的松先生,可得到的却是‘中航’已经解散的消息。他不在乎那公司是否还存在,只是不断恳求对方能派出些人去寻找周至严。可松先生的态度,按周教他的,叫做‘岔话题’。他只是个见习神父,又怎能说得过身为政治家的松先生?!谈话到最后,对方甚至完全避开了他来的缘由,竭力说服他留在中国——‘做一些两国间交流的工作’,他只有告辞。
坐在小酒馆里要酒,他真想自己回去到坠机的附近去寻找周至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他也是从那里走出来的,他知道那边的情况,凭他一个人,在莽莽群山中找另一个人是不可能的,再说还有方丽莲……他知道自己瘦了,方丽莲也瘦了,每天在餐厅见到他的时候从来没有多问过什么,只是那神情,总是让他想起大着肚子一晚一晚等着王守业回来的王夫人。周和他讲过中国女人是什么样子的,他怕自己要是真去了方丽莲会选择和王夫人一样的路。是的,他们不熟,可她是周的表妹,是周心心念念要带出来给她一个新天地的亲人,他不能让周最后的愿望落空。
所以他还是回来了,在走廊,就碰到了因为心虚不住徘徊的方丽莲,
“还没睡啊……”
“你怎么喝酒了?”自从第一次见面之后再没见过他喝酒的方丽莲有些慌神,心里又不禁有些窃喜,手忙脚乱的扶着他进了他的房间,躺在床上的BIELING不住叫水,方丽莲赶忙去倒,端回去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掏出了药……
药真的管用,BIELING毕竟是男人,到了后面方丽莲即使有些怕也脱不开身了。只不过,在最要紧的时候,还是禁不住问了一句,
“你,爱我吗?”
BIELING深深的注视着她漆黑的眼睛,似乎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我当然爱你……”
再醒来的BIELING先入眼的是枕边一缕黑发,恍然间以为旁边睡得是周,晃晃头看清楚长度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方丽莲不知道这种情形下自己应该说什么,那些戏文上的哭闹她也做不出来,只能紧张的抓着被子,
“你昨晚喝多了……还说爱我……”
片段的记忆回到BIELING的脑子里——黑色的眼睛,黑色的睫毛……像周。
也只好歉意的点点头,艰难的吐出即使没有做完发生的事情也会说出的话,
“收拾下行李,我们……回美国吧。”
很快订好了去广州的车票,走的那天,日本投降。不过这已经不关他们什么事了,方丽莲忐忑不安的跟着他上了火车——临走的时候,她左思右想,还是把表哥当初写给她的信寄回了表姨妈家:道义上,她不欠周家什么了。
BIELING要的是双人包厢,然后把两人不多的行李搬了进去,这样她稍微松了口气。火车开动了,一路南下,方丽莲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