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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湿热的唇舌照顾身体的敏感，分不清楚是身体被玩弄的不适多一些还是的产生的快感多一些。里德尔靠在柔软床上，深邃的黑色眼眸里涌出一丝一丝血色的暗红，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跪在腿间的男子，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厌恶的情绪多一些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多一些？

灵与肉其实并不同步。

灵魂还在思考，身体上的快感却已经开始呈几何倍数的累加。里德尔忍不住伸出有些空虚的手指握住了阿布拉克萨斯的手腕，就像溺水者握住浮木，只求一个物件来承载无所依托的身体。然而他的动作就像给出了一个鼓励的信号，铂金色的发丝晃动的更快了，脸颊也若有若无地不停蹭过他下/体的皮肤，唇舌间的技巧被运用得十分。

终于，到达了临界点。

校园给出道德标准禁锢在那一瞬间被反复冲垮，紧闭的房间里禁忌的一切糜烂绽放。所有感官都被迫集中于□的旖旎的温软，电流般的快感几乎让人麻痹，炫目的白光在脑海一闪而过……之后，是几秒的失神，里德尔微微喘息着，似乎还陷在高/潮后的余韵中。

阿布拉克萨斯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良久，复又将他拥住，继续动作。

……

当情/事真正开始的时候，与其说是被填满，不如说是被撑开。被迫承受的痛楚让里德尔从头到尾蹙着眉头，一声不吭的忍耐。

“痛？”阿布拉克萨斯停下动作，认真地观察他的表情。

他第二次侧开头去。在这种时候的交流让里德尔感觉很厌恶，他宁愿阿布从头到尾做完一句话也别说，就像当他不存在一样。

太过明显地拒绝姿势让马尔福家的少爷明显一怔。

汤姆&#8226；里德尔自己也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于是又转过头，重新看向他好友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想说点什么为自己不合时宜的动作解释，才刚张了下唇，就被堵住了口。

阿布拉克萨斯一边吻他，一边低声在他上方低语，“……对不起。”

有什么好道歉的？里德尔心里有点想笑。

斯莱特林想要得到什么，就要先付出什么，他一向明白。这一切条件虽然是阿布开的，做了选择的却是他自己，以物易物，等价交换。

有谁对不起谁吗？

开了头，后面的一切也就顺理成章。悸动着陷入温热迷梦的房间里，天窗一缕稀薄的光线射入，投影在纠缠的铂金色和黑色发丝上，小小的反光，交织着少年门暗哑的喘息，起伏频率的律动，光裸皮肤上紧绷着情/欲的线条。

最后一刻，阿布拉克萨斯射在了里德尔的身体里，后者在一阵强烈的恶心中，感到一股热流涌进自己的身体。

当最后一波激/情的余韵褪去，阿布拉克萨斯从里德尔身体了退了出来，他侧身躺在里德尔旁边，温柔地吻了吻黑发少年的嘴角，他将脸埋进了对方的脖子，含糊不清的说，“对不起，汤姆……对不起……”

而与此同时，地窖里，另一双眼睛缓缓张开。里面的暗红色已随着情/欲褪去，又恢复了冷静的纯黑色。

里德尔仰面看着从天窗下倾泻下来那一缕稀薄的光线，心中一片冷冽，甚至有些漠然，漠然到就像是灵魂出窍，只剩下一具躯壳留在床上。

灵与肉真的不同步。

他们身体上做了最亲密的事，离彼此之间的距离却更远了

沉默了片刻，粘腻汗湿的感觉更明显了，里德尔伸出手，想将阿布拉克萨斯的身体推开。

抱在他腰部的手恍然收紧，阿布拉克萨斯从喉咙中传出一句低低的请求，“别……让我抱抱你……”

里德尔侧头，神色复杂地看着马尔福家少爷精致瑕疵的侧脸。

而阿布拉克萨斯给他的回应是一把遮住了他那双眼睛，“……不要这样看我，汤姆。”

这个荒唐混乱的夜晚本该到这结束了……

可是当汤姆&#8226；里德尔感觉到他被阿布拉克萨斯的臂膀紧紧的束缚了，那颗本来应该是万年冰封的心中却是一种很安然的恍惚，就像一个在沙漠中跋涉了很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一处可以歇息的绿荫一样。

他回头看着铂金发色少年尽在咫尺无暇的侧脸。阿布拉克萨斯身上的气息温暖，有着淡淡的龙舌兰芬芳，那是贵族的气息，高贵、优雅，带着他所向往的未来。

一种更加陌生的情愫缓缓滋生。

不是爱，不是信任，不是任何美好温暖的感情。

而是一种扭曲的快慰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