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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足够充分的明白自己的位置,尽可能的规避不能改变的麻烦,大半时间都安静的泡在图书室里,比拉文克劳都更懂得用书本去充实那也许已经不那么空的头脑。面对挑衅也不会动怒,却也不会懦弱的姑息。尽管魔咒课和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都证明他的确额外请教自学了足以自保的魔咒,他也很少会用防御魔咒外的攻击魔咒去反击,避免了更大规模的学生骚乱——我学生时代的经历足以让我清楚这种后果,尤其是学院间的对立情绪在现在这样严重的情况下。但是在同时他又用muggle式的的确更威慑却更少伤害的身体对抗,让那些偏激者不那么轻易地来骚扰他。庞弗雷夫人说他的确在一段时间内经常会受伤,但是他并没有向教授申诉过,表现的就像那只是不足挂齿的平常事件,虽然那的确是庞弗雷夫人的治疗魔咒和一些外伤魔药很轻易就能处理的。庞弗雷夫人显然对他有足够的额外的怜惜,甚至交了他一些很方便的简单的治疗魔咒,那的确是很难得的待遇。
我却给予了他足够多的禁闭和劳动服务。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出于对他冒犯斯莱特林的回敬,但是他显然不在意这个。即使他在小心的不表现出来,但是他对我没有那些小巨怪们会有的恐惧,我的视线和语言在他那里都没有收到应该得到的威慑力。他似乎明白,作为一个教授,我显然也没有办法在那之外给他们更多伤害,而禁闭和劳动服务的确没有对他造成影响。也许我的形容有些奇怪,但是我甚至能感觉的出来,他享受这个,劳动服务,被霍格沃兹的愚蠢的小动物们当做最恐怖的地狱的,地窖的劳动服务。即使是斯莱特林们,也抗拒和避免这个,但是他的确从中发现了乐趣。他甚至把处理那些连我也不能说享受的,黏腻恶心的,或者需要始终集中注意力,或者非常耗费力气的魔药材料,当成一种学习过程,而且也真的从中学到了我从来没有期望过那些小巨怪能够学到的处理魔药材料的技巧。在处理到最后的时候,我甚至发现,熟练那些技巧之后,他处理的材料比我也许都还要来的更好一些。
所以,我给予了他更多的劳动服务,全部在地窖的劳动服务。
也许是出于我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情绪。
是的,我的确享受在那些恶劣的小崽子们那里得到的被恐惧和害怕的情绪,但是即使是我,也不会拒绝,一个不带任何的有色眼镜看我的,的确把我当做一个普通人一样平和对待的,安静的,不那么没脑子的,而且在魔药上真的帮到了忙的斯莱特林。比起在那些战战兢兢的目光动作中,忍受那些小巨怪对于魔药材料的浪费和各种愚蠢的嘈杂。在地窖足够阴冷的晚上,我更愿意是在那样一个不会被打扰的,有点用处的伴随下度过。
又是圣诞节。
我讨厌这个属于欢聚的节日。
我早已没有任何可以欢聚的人。
拒绝了马尔福家的邀约,尽管作为少有的被宽赦的前食死徒,在黑魔王的覆灭后,我们的确因为一些共同的经历和各种考量,而比之前更加亲密了些。但是,没有到分享圣诞节的地步。
那个muggle种自然是回到了他家人殷勤期盼的家里。
我不知道当他理所当然的表示圣诞节回家的时候,我那些自己也说不清的复杂情绪,究竟是因为他有着那样亲密的家人可以陪伴,还是只是因为他回家了。
可是,我当然知道这多可笑。圣诞节,他当然会回家,而不是留在霍格沃兹,像平常一样把大半的时间都花在地窖那个在事实上已经成为他专属的沙发上,不是吗?
一个人的圣诞节,我早就习惯。
尽管本来就少的可怜的礼物里,永远都失去了莉莉的那一份,可是,我应该习惯的。
就像,我习惯,一个人的圣诞节。
7 朋友
当然,每个人都会有朋友。
即使是作为一个斯莱特林的muggle种,在刚开始的时候面对几乎全校的不友好,但是我还是会有朋友的。——既然连Snape教授那样扭曲阴沉实在不讨喜到极点的人都有朋友。
关于Snape教授那显然唯一的朋友(以我在地窖里相当长一段天数,并且每天都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存在,我认为,我说的唯一,即使不是,也是非常接近的事实)Lucius Malfoy先生,这是一个与Snape教授表面看来没有任何共通点,让我忍不住怀疑“物以类聚”这句话的正确性的男人。不排除也许是我对双方的了解都不够深入的原因,不过起码从现在看来,这个金光闪闪,风度翩翩,贵族气质实足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