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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晨说的明白,之前的行径并非他故意为之,此前接到程弘的请柬时他没有表明身份,是因为没想到会亲自来给老爷子拜寿。而现在,他因身负重责又实在不能疏忽轻视了礼节,所以,希望老爷子心里不要有其他的想法,我不是那等不知礼的狂悖之人。
“哈哈哈,小友过滤了,吾非心重之人。”老爷子爽朗大笑,看向曲晨的目光更是毫不掩饰的夸赞。想不到这个少年竟有不一般的身份呢。
时至今日,古武已经没有那些高科技的武器受人重视,也因此,古礼也早已随着古武的失传而渐渐凋落。即使是他们这样世代传承的隐世大族礼节重要却不重视,早已失了古礼要求的行德尊道的意味。
古时武林中人讲究地位尊长,一切依礼而始,依礼而动,着重长幼尊卑,礼节也大有差别。太极抱拳礼是道教的正礼,曲晨在此郑重的行太极礼一是表明双方地位持平,其二也有尊敬老爷子年长的意思。
神的右手 燕京曲家
却说,曲晨在给东方老爷子祝完寿后便托词要离开,程弘将他送出邸宅又看着他驱车离开,站在原地良久方才转身回宅。
当夜寿宴尚未散尽,程弘便来到老爷子的书房外,敲了两声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外公。”
“小弘,过来坐。”东方老爷子慈爱的看向进门的外孙,每当面对这个看着冷冰冰的孩子时,他那苍老如风化石般坚硬的心比什么时候都要柔软,也时常想起他小时候活泼开朗又聪慧可爱,只怪当年他们的疏忽,否则也不会眼见着这个孩子变成这样。
书房里爷孙两人默默的对坐着,程弘的视线落在不知名的地方发着愣,直到老爷子沉不住气开口询问他与曲晨相识的经过。
听了程弘的简单叙述,老爷子方才叹道,“原来那孩子竟然是曲如砚的嫡孙,难怪……”难怪什么,老爷子并没有接着说,只是他那花白的眉梢轻扬起了小小的弧度,神情间似喜似疑。
之后,东方老爷子沉思了许久,轻吐出一口气道,“原本有些话我也不该这么早便跟你说起,只是,一来,你早已经被认定是咱们东方家下任的家主,也就没有太严苛的限制,二来,如今也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将一些事早早与你交待了也是便宜。”
程弘闻言神色微敛,心下却猜想着外公接下来的话是否与小晨的身份有关连。程弘也并非那些没有见识的人,以他的身份又处在这样的位置,经常会知晓并遇到许多人幸许一辈子都不会接触的事,从之前在寿宴上外公对待曲晨的态度便能猜到一二。
他此前虽然有些奇怪却也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以程弘的阅历自是能从曲晨平日的行事待人中看出,以他的清贵不俗的品性和涵养都非寻常人家所能比的。只是他并没有也不想去细究什么,毕竟能让他这般令眼相待的只是曲晨这个人而已。
至于他是谁家的什么人,以及他身后所连带的其他关系,今时今日,他都不在意也不会受其影响。他唯一能确定的便是,自己从初见到的第一眼开始,便没有原因的喜欢那个清淡明净的少年,如水一样的清澈灵动让他想要去接近去亲近。
“说起曲如砚这个人,但凡在这四九城里稍有权势的人都曾想跟他攀上交情,为人博学通古,杂学兼并,相算卜卦无一不精,对于风水堪舆更有独到之处。不过,这些都也只是外在的身份掩饰,很少有人知道他还是燕京曲家的家主,而且这个曲家更是传承了千年的大家氏族。”
说罢,老爷子看了眼表情丝毫不动的程弘,接着道。
“燕京曲家看着人丁单薄,却不知这其中也是有原故的。我们东方家说起来与曲家也实有渊源。咱们的先祖与曲家的某代祖辈交情甚好,后来也有几代为通好之家,只是后来有些变故两家慢慢开始了疏远。
家史中对曲家的一些前情因由有专门的记载,曲家千年来承传了多少代,因为一些原因其他旁系分支一一从族内迁出,最后也只留下嫡系这一脉留守族地。曲氏嫡系一脉也从未离开过燕京,这无数年来也一直很沉寂。燕京的曲家从来不着重家族势力发展,却将嫡系血脉的延续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接而,老爷子又郑重地看着程弘。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家族内历来口耳相传于家主的秘事,你仔细听好,入你耳以后也莫要再轻易提起。
因着两家祖辈之间的交情,多多少少也从中知晓了一点痕迹。
曲家的先祖素有神卦之称,曾一度窥得天机,道,‘曲氏嫡系一脉终将断绝,然,千年功德破得机缘,是为曲氏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