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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凡煞有其事地点头点头，其实心里想着公司的高层肯定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这么弱智，就这样默默被黑了。

张艺兴，确实很弱智哪。

想到这里，也没管那边还说个不停的人还在说着什么，吴凡端着茶杯“扑哧”笑了出来。笑了一半对上身边那个已经停下话头的人瞪大的眼睛里全是“你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的表情，于是笑的更加厉害。

张艺兴看着这个跟平常面瘫形象丝毫不同的人此刻的行为，张了张口最终也没有说话，端着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安慰一下已经干了的嗓子。

炒饭被端上来的时候，张艺兴已经拿好了两双筷子，目光跟随着侍应生一路直到那盘金黄色的蛋炒饭被稳稳当当地放到桌子上。抄起筷子刚要大说一声“我要开动了”就听见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

皱眉，在接和不接之间犹豫了几分钟之后才不情愿地掏出手机，筷子被怨念地放到盘子上发出一声声响。

吴凡扒拉了口饭，心想你是对吃的有多执着。

一抬头却看见身边的人表情变了，身子是立刻坐直的乖乖状，十分像在练习室或者教室上课的样子，拿着手机的样子中规中矩，一边点头应着一边用不很纯正的韩语接着话。

“嗯，嗯，好的，老师。”

“我会按时到的。”

“嗯，谢谢您。额，我能不能问一下，您知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啊，那算了。。。不管怎么样谢谢您。老师再见。”

吴凡瞥了一眼那人放下电话喜忧难辨的表情，倒是有点担心地问了一下，“怎么了？”

“我的舞蹈老师，要我下午2点的时候到理事办公室去一趟。”

吴凡停下筷子。

张艺兴略带烦躁的抓抓头发，“我最近没干什么不对的事啊。。。啊！难道我那天在公司门口跳舞的事被理事知道了！”

“应该不会是这个，要是关于处罚的事情的话不会让你直接到理事办公室的。”吴凡冷静地摇头，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上。

“哎呀呀呀呀好烦好烦，想每天安安静静地练习都不行么。。。”张艺兴揉了揉本来就乱七八糟的头发，于是顶着一头更加乱七八糟的乱毛埋头开始吃饭。

吴凡重新拿起筷子，眼神有点若有所思。

说不定。。。是好事情呢。。。

理事把手里的一摞资料放在桌子上，抬起头打量着这个站在办公桌面前的少年。

光线的照射下皮肤显得非常白，脸上还有点微微的婴儿肥但已经略略透出英气，眼神柔软却带着些疑惑望过来。骨骼清秀，怪不得是练舞的材料。

心里慢慢回忆着B班舞蹈老师对自己说到这个孩子的时候没什么表情的评价，嘴角却忍不住弯了起来。

“张艺兴？”

“在，理事。”

“明天开始你到A班上课。课表和行程安排等下助理会给你。”

“。。。啊？”

张艺兴发出一个没能反应过来的单音节，然后迅速清醒过来，整张脸因为太过激动瞬间就漫上了红晕，睁着大眼睛弯下腰去，是90度的鞠躬，“谢谢理事！”

“嗯，没什么事情就出去吧。”

“好的理事！我会努力的！”

关上门的那一刻理事抬眼看了下门口的那个身影。

你知道你的老师怎么评价你么？

不聪明，没有好的基础，不会交际，不懂得如何把自己变得更受欢迎。但是他就是那种一定会出道的人。

因为他是一张白纸，怎么样的打磨他都能以最努力最认真最谦虚的姿态去接受。公司过往的练习生中，总是这样的人最先出道呢。

小子，你到底能不能做到呢？

理事轻笑了下，对着手中的一沓新进人员名单眼中光芒一闪而过。

没关系。。。你做不到的话，我们有千千万万个可以换掉你的人呢。

吴凡接到张艺兴短信的时候正好赶上下课，Rap班的助理带着新晋的一周之后仍然还在的练习生到教室跟他们打招呼。

维持面无表情看着一个又一个新面孔从自己面前经过，在对方鞠躬弯腰说了“前辈好”之后淡淡地回应“你好，请加油啊”，格式化到他已经懒得低头看人。

然后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对着面前的人说了“请好好加油”就自顾自地伸进口袋掏出手机，心里想着这个时间段除了张艺兴应该没有别人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