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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虽然很头痛，也很想尽快结束与斯内普的谈话，可问题是人家斯内普不愿意啊，这不才坦白了一项吗？斯内普做出了一定程度上的牺牲，现在怎么也该轮到某人了吧？

斯内普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出口：“自从我醒过来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这个样子，真的还活着？”

关于这个问题，斯内普自然是知道答案的，但他想听听哈利究竟是怎么解释的，以及他究竟想要瞒着自己多少。

——斯内普果断是腹黑帝。

哈利很明显的一抖，一只脚还重心不稳的倒在了床边，这一下差点让他整个人滚到床下去。

“当、当然。”哈利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跳，但显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你当然还活着，教授。”

这一年多来，他一直很努力让斯内普活着。

斯内普皱着眉。

知道斯内普没有办法立刻回应他的话，哈利只好继续解释道：“教授，我曾经对你说过，我使用的是时间转换器，把时间倒转了几个小时，然后利用福克斯把你救了下来。”

斯内普点了点头，眉头却不见任何的舒展。

“这个方法，是邓不利多教我的，也许你知道，我的教父小天狼星，也曾经试过同样的事情。”哈利长话短说三年级末发生的事情告诉斯内普，“当年小天狼星成功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了昏迷的状态。这一年多一来，我几乎每一天都记录着你身体的数据，而这些数据也表明，你的确还活着，尽管并不十分健康。”

哈利说到这里，也皱起了眉头。

他好像没有问过斯内普究竟愿不愿意被他救下，在斯内普的最后一刻，他并没有对他发出任何的求救，只是将那些记忆给了他，并且对他说了那一句如同魔咒一样的话。

斯内普并没有再次开口，这样哈利不知道斯内普究竟是真的还没能聚集起力量，还是在思考别的东西，这一点不确定，让哈利莫名烦躁。他是不是让斯内普生不如死了？如果斯内普不愿意活过来，那他又该怎么办？

其实哈利没有发现，现在思考这些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因为他已经这么做了一年多了，就算斯内普当初再怎么不愿意，也已经强迫成习惯，习惯成自然。

就如同哈利对他做的那些不断刷新下限的事情一样。

“这么说，你并没有让人来检查过我的身体？”斯内普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哈利一怔，然后脸上显现出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

这也是因为他的私心，当初如果有圣芒戈的治疗师来救治斯内普，斯内普可能也不会维持着这样的状态。

“我的确没有。”他支支吾吾的说道，但却并没有开口欺骗斯内普。这一点让那个斯内普还算满意。

“我当时，”哈利觉得自己心口有点闷，他尝试着坦白，“我不知道自己……你知道的，你当时给了那一段记忆给我，”哈利甚至觉得自己的上下两瓣嘴唇没有办法合拢，“我救了你，却没有办法面对……”

说着说着，哈利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一般，直到被斯内普打断。

“现在这样的情况，也没人能帮得了我们。”斯内普冷冷的说道。

的确。哈利很快的回过神来。

斯内普的这种情况，没有任何的书籍与手札有记录，而对灵魂魔法的稍微有点研究的人，早就死透了，有的是早就死了，有的则是在战争里头牺牲了。

纵观整个魔法界，就没有一个在灵魂魔法领域研究突出的人。

有的大多数都是神棍类的，尽管灵魂也是某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可毕竟有本质的不同。

“只有我们自己能帮得了自己。”

哈利忽然觉得斯内普的攻击力果然因为没了外壳的支撑而降低了不少。

因为斯内普的这句话，让他瞬间鸡冻了！

显然斯内普也不想一直维持的这样的状态。哈利高兴的想。至少在这一点上他们达成了一致。

由于客观条件的束缚，斯内普很沉默，哈利虽然很高兴，但是早上五六点没到就被人喊了起来，又没有灌下提神剂，这会儿一放松，脑袋陷入了枕头后，很快就睡着了。

甚至还打起了呼。

这让还想说些什么的斯内普没有办法开口。不知道某人是不是故意的，毕竟要是他还继续盘问下去，那么哈利的某些事情就很可能没有办法自圆其说了。他还是继续聚集了能量，留着下次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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