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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道,非常道。
却是江宁所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
但这并不妨碍江宁对这一切的追求,便好似沙漠之中饥渴许久的旅人般,向往着所谓的绿洲。
如此又不知多少时日,或者说那心神念海间并没有所谓的日月星城时日变换。等到江宁再睁眼时,天还是那天,景色还是那景色。却是提灯彼岸二女童口中所言的碧海蓬莱梦中幻象之内。
只不过那白鹤上不知何时却是多了个身影。
玄衣华服,煌煌珠冠,如墨发丝高束。眉目清冷,深沉凝肃,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升仙。
那人是冷的,所吐出的声音也是极冷的,冷淡漠然,好似九霄之上俯视众生的神祇。此世俗凡尘之内,再没有能激起其兴趣的东西。
“醒了?”
淡淡疑问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陈述。
提灯彼岸二女童分立在其两侧,温顺驯服,却是江宁所不曾见到过的乖巧模样。
不是别人,却正是那提灯彼岸二女童说言的神秘主人,某一尊退隐已久的先天神圣。
生而为神,神而自明,神而自灵。
上古有神明,生而有*力大威能。一举手一投足皆是如此。
后天地间有大劫数降下,无数生灵死去,无数先天神灵陨落。彼时的天地间尚所谓的无生死轮回,而死去,便是永远的死去,再无任何转世轮回可言。
没有人愿意坐以待毙,纵使是生而为神、神而自明的上古神灵。
而那些经历了上古大劫得以存活至今的,皆具有*力大威能不可想象。
如伏羲女娲,又如眼前这位,一身气机却是比之江宁所见到的那阐教首座弟子、中央天庭二郎显圣真君杨戬更为强大。
心下揣揣,却又于转瞬之间平静下来。
如此人物,若当真要对自己做些什么,却是无法反抗。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的好。
更何况,以那女童提灯、彼岸二人表现来着,这神秘古神,当无有恶意才是。
一念通达,江宁却是起得身来,端端正正对着那人行了一礼,与那人见过了。方才道:
“小子江宁,见过。”
却是顾虑着此前提灯彼岸二人种种小心谨慎之处,半点也不曾问及这人身份目的等诸般。
总归这该知道的,迟早都会知道。
似是并无多做言语的打算,那古神也只是对着江宁微微颔首一礼,便身化流光退去了。而提灯彼岸二女童也恢复了一贯江宁所熟悉的活泼神色。红衣女童彼岸眨了眨眼,指尖轻挑发丝,却是对着江宁笑嘻嘻道:
“公子这一觉睡得可好?”
“诸天万界,千般法术,万种神通。如公子这般者少之又少,需得好生斟酌才是。”
却是那手提宫灯的粉衣女童提灯上前一步,对着江宁盈盈一礼。掌下光华流转,亦是一脸笑意道:
“此处非是真是所在,乃是公子睡梦之中。公子修行之法虽好,多有神异,却是不可久留。还是早些离去为好。”
莫大吸引力传来,江宁尚不及道别,便好似天旋地转般一切皆落入了虚幻。
人声嚷嚷,喧嚣莫名。心神从九霄回返尘世,一切皆是真实而虚幻。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却是好一场非一般的梦幻。
神思归位,莫名的只觉得身上多出了什么说不出道不明的变化,却又不知该当如何言说。
在其旁边不远处的席方平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一切。
眉目微垂掩去了其间的深思,复又对着江宁长施一礼,却是言道:
“恩公可算是醒了,先前那般情况,倒是吓了小子一跳。只以为恩公出了什么事故。”
也不揭破席方平话中满口的漏洞谎言,好生打量了这少年一般,江宁方才略加沉吟的问道:
“此是何时辰?”
山中不知时日过,一梦千年的事亦不在少数。有此一问,倒也并无多少其他意思,不过图个心安罢了。
面上并未现出什么惊奇神色,那席方平倒也是面色如常,却是回复到:
“前日里来大明宫中盛宴,那西天佛门的观自在菩萨和唐皇定下约定。于今日午时之际,在净土寺中召开水陆法会,恭送那位玄奘大师前往灵山求取真经,解救世人。”
“也好叫恩公知晓,今日即为中元节,也是那佛门口中的盂兰盛会。小子前番得二郎显圣真君承诺,将于今夜大开虚空法阵,以*力勾连九幽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