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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几日未眠了?」微斥的语气,紧抱着怀中人,罗喉一丨手温柔地拨去遮盖住那人前额的柔丝,他看到在那深遂明亮的瞳眸下,有着明显的青瘀。
「我叫你放开我!」不死心,黄泉持续挣扎。
罗喉并没有将黄泉的话听进耳里,他一丨手握住那人还流着血的手凑到自已的唇边,伸出舌轻舔着那伤口。
「你…」罗喉的这个举动令黄泉的身体一颤,就在兄长墓前,他竟然与自已的仇人有着如此亲密的动作。
「为什麽要伤害自已。」温柔的动作,却是挟带着冷寒的语气,罗喉赤色的瞳眸紧盯着黄泉,就等那人给他一个解释。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伤害自已了。」将手抽回置於背後,鲜血虽已止住,但强力撞打的伤口仍是清晰可见,黄泉也不明白自已为什麽不想让罗喉看到自已受伤的样子。
「不要告诉吾方才跪在墓前用手打着尘地的人不是你。」
「你到底站在我身後多久了…」难道方才他从梦中惊醒的那一幕,也让这人瞧见了?
「吾待了多久并非重点,倒是你,还没回答吾的问题,为何不能是吾?」罗喉似是抓准了这人的心思,即便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他也要得到答丨案。
「因为你是我的仇人。」黄泉一改常态的直接将原因说出,因为他知道他与罗喉对决的时刻已到。
「吾知道。」罗喉脸上并没有太过讶异的表情,反而一态从容的淡语而出。
「你知道?你根本就什麽都…」话还没说完,黄泉就看到罗喉从里袖拿出一项熟悉的物品。
那是他以前配戴的白色面具,他记得当时他已经将这东西摆放在大哥的墓前了,怎麽会…
「这面具为什麽会在你这里?」
「苍月银血是你的兄长,而现任月族之王是你之胞弟,吾有说错吗?火狐夜麟…」罗喉脸上的笑容透骨入髓。
黄泉很难去相信眼前的事实,因为知道他有月族血脉这件事的人,除了苍月银血外,就只剩幽溟了,黄泉盛怒的推开罗喉,他用银枪抵在那人心口。
「你将幽溟怎麽了!」
「罗喉想要知道的事,就算没人说,吾也定会弄明白。」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们之间就没什麽好说的了,拿出你的武器,一决死战。」
黄泉往後退了一步,执起手中银枪,但不知为何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中莫名的烧痛着。
「吾不想和你动手。」隐约中,罗喉看到黄泉提枪的手是颤抖的,他不愠不火的走向前只手握住银枪尖头,稍微施力的将利刃压向自已心头处。
「若杀了吾能让你好过些,那就动手。」还没开始战役,银枪就因罗喉的紧握而见血。
「你这是在做什麽!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黄泉看着罗喉这种自杀性的做法,他反而更为火光,他要的是光明正大的和这人打一场,就算是死了,他也对得起自已,而不是这种状似同情的怜悯。
「吾要的不是你的原谅。」罗喉松开置於银枪上的手,他闭起双眼等待着那人下一步行动。
「你…」如此好的机会,黄泉不断的在心中告诉自已快动手,但握住银枪的手却是怎麽也无法往前剌入。
黄泉的心在颤抖,只有在这一刻,他才清楚的体会到自已无法杀了罗喉的真正原因是什麽…
忧伤绝望的银白长发枯垂於肩後,黄泉抬起头望向天际,那持续飘落的白雪一点一点的打在他苍白的脸上,霜雪碰到了灼热体温,随即化为水,滑落於地。
磨人心智的抉择,黄泉松开了紧握的武器,对於自已的无能为力,他愧对自已,亦愧对兄长,压在自已心中的沉痛在这一刻全数爆发开来。
「黄泉…」罗喉听见银枪掉落地面的铿锵声,他睁开眼後,就看到黄泉站在自已面前将双眼紧闭,好像是不想让眼中的什麽流出,但在那人眼角的晶莹,却透露了不堪的一切。
轻声叫唤,见黄泉并没有睁开眼来看他,罗喉知道他现在心中一定是承受了巨大的痛楚,不想再多说什麽,他走上前去将人紧抱於怀中。
「跟吾回天都。」
「我…我不要…回去…」靠在罗喉怀中,黄泉只觉得现在的自已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他有点痛苦的捂着心口,喘着气回应。
发现黄泉的异样,罗喉将手放在那人的额际,掌心传来的异常热度令他纠紧了眉头,这人数日来都在这里露着霜雪,再加上没有好好的休息,就算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