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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自然是造反革刘彻的命,后者则是指在犯罪发生前制止它,也就是竭力阻挠他们的计划。
雷被想,眼下最要紧的是刘彻的安危,应当尽早说服陛下离开淮南才是。想罢,他连夜离开军营,赶至馆驿,不料却瞧见郡主的车架,心里一惊,下意识地躲藏起来。
以至二更,这么晚了单身女子逗留在外能有什么好事?
雷被心里那片沙漠里的一把火被当面一盆冷水浇了个雪碧透心凉。
他偷偷摸进馆驿,里面只有一处灯火亮着。
那是东方朔的房间。
脚蹲墙角耳贴窗户。
听见刘陵的声音:“长夜漫漫,我来陪陪东方先生。”
东方朔道:“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男女有别。”
“在淮南,我们可没这个穷讲究。”
雷被:我也是淮南人,怎么不知道?
“郡主是富贵中人,当然没我们这些穷讲究,而我们这些穷人,除了讲究,别的恐怕就一无所有了。”
“先生要想成为富贵中人,容易,而且是大富大贵。”
“难道王爷要送我一份大礼?在下先谢过郡主了。”
“你我之间又何必说这种客套话?”
雷被:你们之间又有什么?!
刘陵接着道:“先生可以尽你所想……”
雷被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黑影,雷被有所感觉,汗毛直立,正打算出拳,转身却看清了对方的相貌。
“嘘。”刘彻让雷被噤声。
他在梁上已经看不下去了,叫东方朔作饵套狼是一回事,让他真的被狼吃掉又是另一回事,东方那厮眼见面若桃李的美人往自己身上贴却躲也不躲,丫绝对是故意的!
刘彻往雷被手上塞了一个食盒和一壶酒,指指房里,雷被会意点头。
“东方先生,东方先生!”
房内的刘陵大惊失色:“他怎么来了?”她连忙躲入内室,叮嘱道:“千万别让他知道我在这。”
东方朔背对着她,笑得十分惬意:陛下还是定力不够呐……
开了门,放雷被进来。
“先生,我是来给你送卦金来的。你白天之言,说道我心坎里去了,我特备卦礼,陪您一醉如何?”
“将军何必拘礼。”
雷被亲手布菜斟酒,道:“这卦我们还得接着算,我心中挂念之人,总是不给我一个痛快。”
“哦?将军还是测这个字吗?”
他们以测字为名,以手沾水在案上互通消息。
雷被已经失望透顶,每每觉察红杏开出墙垣的时候都被刘陵给圆了回去,此时亲眼见其背叛与利用,心神激荡,思绪不稳,又感激皇帝对他制止刘陵勾搭别人所提供的指点与帮助,两厢对比之下,心中的天平自然倾向了忠君的一方,将淮南王谋反的疑点悉数告知。
刘陵毫不知情,雷被走后才从藏身处走出,发现东方朔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讪讪离开。
待她的足音彻底消失,东方朔才从榻上坐起,眼底一片清明。
“恭喜陛下阴谋得逞。”
“好说好说。”刘彻被小司马带着从梁上跃下,毫不谦虚。
小司马问道:“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雷被不反,淮南王应该无计可施。我们可以回长安了?”
“这倒未必。”刘彻仍然不怎么放心。
没人比他更清楚皇帝的雄性亲戚有多么意志顽强不甘命运了。
淮南王家的谋逆血液是代代相传的。汉文帝时,刘安的父亲刘长暗地里联络闽越人和匈奴人,打算联手叛乱。然而,刘安父亲造反的时候还是个小年轻,长在温室里的公子哥儿,要想造反并非轻而易举,他的密谋很快便被朝廷发觉,他本人也被捉拿到了京城。汉文帝因念及兄弟之情,并未依法处以极刑,而是将他废爵流放蜀郡。刘安的父亲最后在发配途中绝食而死,年仅25岁。
即便造反不成的父亲死后被谥为淮南厉王,当时年仅七八岁的刘安也继承了淮南王的爵位,可造反的情结已经深深地埋在幼小的心灵里。
寄望于幼年便惨遭丧父之痛充满童年阴影的问题儿童能对汉王朝忠心耿耿,简直是痴人说梦。
所以刘安广置门客,进行所谓的学术研讨,数千门客中,有八人最具才华,人称“八公”。雷被就是其中一位,由他代替东方朔做内应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