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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低叫著释放出来,才渐渐看清对方的脸,竟是韩熙砚。
楚航吓得立刻醒过来,背上冷汗涔涔,最让他难堪的是腿间竟湿潮一片,楚航懊恼地低吟一声,扯过被子盖住脸,真丢脸,做春梦遗精也就算了,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男人在欲望方面总是比女人表现得更明显和诚实,但问题是这次春梦的对象竟然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熟人,楚航真想买块豆腐撞死。
楚航活了二十三年,交过几个女朋友,却最多到接吻的步骤,偶尔发泄也是自己动手解决,性事上一点实战经验也没有,昨晚的春梦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真实。
难不成他真正的性向现在才被发觉出来?
楚航越想越纠结,他努力寻找著这场春梦的原因,主要是三点,一是睡前看到了那个G片,二是自己有点醉了,三是韩熙砚那个暧昧的拥抱。
不管怎麽想,楚航都必须面对他做了男男春梦的现实。
正想下床去洗手间把脏了的内裤换下来,才刚掀开遮在脸上的被子,眼前就出现一张放大的脸。
楚曜站在楚航床边俯下身子,原本清秀的脸上正挂著促狭的表情。
“你不要吓人好不好?”楚航一惊,差点没叫出来。
“哥,你是不是做春梦了?我可听到你嗯啊了很久。”楚曜眨眨眼,看到哥哥瞬间涨红的脸就更乐了。
“你怎麽还不去上课,杵在这里做什麽?”楚航又羞又气,他的脸皮可没楚曜厚,只想让眼前的混账小子快点闪一边去。
“还早,不会迟到的。哥,你不用害羞。你都二十三岁了,早就可以找个女朋友纾解一下了,憋久了对身体不好。”
“胡说什麽呐!”楚航恼怒地瞪了弟弟一眼,俗话说三年一代沟,他有时还真不能认同楚曜的观点,“我警告你不准乱来!否则出了什麽事自己负责。”
“哥,放心啦,我知道分寸的。”楚曜看哥哥生气,也不敢放肆了,小声的嘀咕了句,“反正在怎麽也不会搞大肚子。”
後面一句说得太轻,楚航没听见,“你说什麽?”
“没……没什麽。哥,我去吃早饭了。”楚曜说完飞快出了卧室。
楚航见楚曜走了才敢下床,动作间,腿根处粘滑的感觉更清晰了,他红著脸冲进洗手间去毁灭证据,这个梦他要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
。。。
楚航再次见到韩熙砚已经是两天後的事了。
从交接班开始,楚航就不敢直视韩熙砚,那个春梦留给了他太深的印象,看到本人特别不自在,但又懊恼自己钻牛角尖,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当不得真,没必要这种小女儿心态,於是偷偷瞥了韩熙砚几眼。
今天是张宿新婚第二天,楚航原本以为韩熙砚刚刚参加完张宿的婚礼,情绪可能会比较低落,这时才发现他仍是一副冷漠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他跟张宿不曾有过情人关系。
“楚航,今天8床是你负责吗?”韩熙砚检查完病人,转头问楚航。
“恩,是的。”楚航忙著做9床的治疗,赶紧应了一声。
“她昨晚鼻饲几点结束的?”
“我来看一下记录单。”这种事情交班的时候一般是不会说的,楚航也没怎麽注意。
“你忙你的,我自己看吧。”
“哦,好。就在桌上。”楚航暗暗记下,下回一定注意这个问题。
韩熙砚拿起记录单看了一会,突然英挺的眉微微一动,“楚航,女人也有前列腺吗?”
“啊?”楚航不明白为什麽韩熙砚突然问这个问题,一下摸不著头脑。
跟在韩熙砚身後的一个实习小医生忍不住笑出声来。
楚航更是莫名其妙。
“你来看看你写的8床的诊断。”韩熙砚把护理记录单递给楚航,嘴角带著轻微的弧度。
楚航疑惑的接过,立刻尴尬地扯扯嘴角。
诊断一栏赫然写著:肺部感染,呼吸衰竭,前列腺增生。
8床是一位78岁的老奶奶。
这完全是一个低级错误,前列腺增生是9床的诊断之一,楚航不知怎麽把它抄到8床上去了,写了大半页纸都没发现。
因为这件事,楚航被科室里的人笑话了一整天,虽然大家都是不带恶意的,但楚航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韩熙砚就不能偷偷对他说吗,非要搞得所有人都知道他犯了个多麽可笑的错误。难道是报复他那天泼了他一身维沃的仇吗?说到底他写错也有一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