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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为高端的魔法成就。
灵魂,精神,以及时间。
时间。
雷格勒斯说得不错,罗森克鲁兹果然在意他的女儿胜于一切。
担任十字蔷薇中的Rock,需要在精神类魔法方面极高的资质。他把这种力量留在自己女儿的血脉里,传给五百年后的最后一个传人。
那个孱弱女孩的身份被教团发现,于是她自幼就被囚禁起来,由教团看管。
看管她的任务在数年后被移交给年轻的新任执政官,于是他把她带到这座塔楼。
在这里他是狱卒,她是囚徒,可是她却感到他也被囚在一个更大的无形笼子里,和她一样渴望飞翔。
两个生而注定要为灵魂自由奉献一切的人相遇了,他们的单翼终于可以在对方的协助来,带领彼此的心灵飞往自由天国。
狱卒和囚徒的爱情是缺少祝福的,但是世间其他人于他们而言都已不存在。他们赦免彼此,放飞彼此。
但是执政官大胆疯狂的行为惹恼了始作俑者的蔷薇教团,在他们的阴谋和挑拨下,她在生下他们唯一的儿子后不久,就被丈夫最好的朋友亲手放火烧死在哥本哈根的别院中
39、塔楼 。。。
。
她对这个男人的爱,对这座塔楼的执着太切,因而一直盘踞于此。而他因为对她的极度思念,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这种意念被魔法凝固成形。
强烈的悔恨和爱摧垮了他,三年之后,他带着无法排遣的遗憾和思念与世长辞。而那个依托意念,由魔法形成的个体却保存下来。那位铸下大错的朋友将它最终完成,并竭力当作普通孩子抚养长大。
那个孩子一直都活着,或者说,存在着。
直到如今,他仍跪在冰冷的石质地面上,手指因握栏杆握得极紧而关节异常突出,额上的汗与眼角的泪混在一起,滴落时掷地有声。
我终于获知了那个梦的真相,仅因为它不属于我,却无法从我身上剥除,只能以梦这样缥缈的形式在我生命中如同幽灵般若有似无。
一个意外便道出了从出生到死亡全部的生命玄机,末路在眼前赫然铺展开来,我接纳地措手不及,被撞了满地狼藉。
确如父亲,或者说,最终完成了我并且给我机会与人类一样成长的人所说,我要用一生去品尝那个梦。
太可笑了。终究,我不是任何人。
那个曾经存在于我的精神世界中,作为支撑我存在的一点原始残片的女声在记忆化散前对我说,请你回到他身边。
因为我很遗憾,没有能陪伴那孩子。
身后门訇然打开的时候我甚至没有注意到。视力已恢复成我本体的模糊状况,面对忽然来到我眼前的黑色轮廓,我竟一时迷失在现实与灵魂中,许久无法说话。
他起先也没有说话,只是强硬地扳开我那只抓紧护栏的手,将我拥进怀里。我隔着衣物听见他节奏分明的心跳,因极度真实反而虚渺起来,仿佛听着另一个世界的遥远回音。
我在他怀里渐渐平静下来,他吻去我脸上的泪痕,然后直起身,如同照本宣科魔法教材上的内容般,口吻平板地不自然。
“因为一种过度强烈的意念而不自觉形成魔法投影,从而制作出人造人,是理论上可行的一种方式。”他说,“以前从没有人实践成功过。同样地,根据理论,束缚人造人的魔法‘核’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减弱,造成各种功能逐渐衰竭,最终无法维持形体而消失。”
40、海 。。。
我双膝跪在大理石地面上。
三月的哥本哈根空气中还残余着显著的凉意,然而我并没有冻得发抖或是骨节疼痛。“核”的对内控制能力已经不足以支撑神经末梢的感觉。
他固执地从左侧抱紧我,但是我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倚在他身上,甚至我已经感觉不到他拥抱的力度。如果我还能理智地思考,我想现在我看上去一定很像一只断线的木偶,身体僵硬而毫无生气,坐在供废品等待轮回的一角,空洞地注视着已将自己遗弃的巨大舞台。它的世界陷入黑暗,灯火通明的另一边歌声阵阵扬起,它已听不到。
他似乎并不急于对我说什么,只是维持着那样的姿势,也并不准备将我扶起来。
即使身体极其虚弱,却因真相的残酷与戏剧性而使我感到一种不自然的清醒快意。记事至今生命中那些或有似无,曾经不影响我享受生活中一切爱与波澜的因素,纷纷以清晰的面目浮现出来。体质不好,逃脱母亲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