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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远颤着手去摸顾古的脸。

冰冷。

怎么会这样……

杰维斯站在顾清远身后，看着顾古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第一次……没有感觉到自己对鲜血无法抑制的渴望。

只有……那颗已经停止了很久了心脏，重新跳动了一般的疼痛。

所有人都很明显感觉到，顾古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

最后一刻，杰维斯突然发了疯一般推开顾清远和顾琪，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扑上去狠狠咬住了顾古的脖子。

“他疯了！”玄九想要上去阻止杰维斯，可下一刻杰维斯却捏开顾古的嘴，立刻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血流顺着手腕全部涌进顾古的嘴里。

玄九愣住，这是……

“……初拥。”

玄九听到顾琪轻念出声。

血族的初拥。

顾古胸口的伤口在迅速消失恢复正常，顾古突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仿佛在沙漠中走了很久而口渴异常的旅人一般，狠狠抓住杰维斯的手腕，大口大口吸吮起来，

杰维斯的唇角却露出了笑意。

几人隐隐约约听到了警车的呼啸。

顾古已经离开了杰维斯的手腕，抹抹嘴角，看着自己一手的血，似乎有点儿茫然。

“天要亮了。”

顾清远突然说了一句。

杰维斯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微微笑着对顾清远行了个无比优雅的礼，抱起还颇为虚弱的顾古，动作迅速的消失在窗边。

“……就这样让他走了？”玄九异常诧异。

“如果不这样，顾古会死。”顾清远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我还是过不了这一关。”

玄九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拍拍顾清远的肩，问：“警察来了，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

最终A市的连环杀人案还是告破了。

凶手是个邪教组织，也不大清楚是信仰什么，主谋在警察赶去之前就已经畏罪自杀，现场除了那具尸体外空无一人，满地符纸，除了犯人本人之外，连其他人的指纹脚印都找不到，好在证据确凿，所有证据都指向那个人。

年轻刑警顾曲舟因为发现了这个案子的重大线索，一时成为刑警队里的新秀。

刑警队副队长因为此事对顾曲舟刮目相看，偶尔去了顾曲舟家里一趟，遇见了顾曲舟的堂姐……

顾琪的婚事正在筹备当中。

顾清远终于搬家了，最后还是和顾家所有人一样，挂出招牌做起了顾家特有的生意。

杰维斯的酒吧还在继续开着，只是老板和咕咕叽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呢，胡琪撑着自己的下巴靠在吧台上叹气，酒吧里的事都全权交给了大姐头，老板说过几天就会回来的，可这都过了多久啊！可怜他们酒吧的第一cp……

……

而此刻……顾古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只可怜的小白鼠，咬牙切齿。

忍住，一定要忍住……

这么可爱的动物自己怎么可以咬下去呢……

要忍住啊！！！

“……忍不住的话。”杰维斯端着个高脚杯过来，“我可以帮你……”

“别！！！”

顾古大声喊了一句，他才不会被这些稍微傻乎乎的本能给打败呢！

杰维斯叹了口气，在顾古身边坐下。

“你不渴么？”

顾古不争气的咽下一口唾沫。

“……”杰维斯叹了口气，变戏法一般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袋子血浆，“医院里摸出来的。”

顾古终于放弃了挣扎。

“饱餐”过后，顾古欲哭无泪的靠在沙发上看着杰维斯问道：“你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

“……我们那个时候没有医院里的血浆。”杰维斯顿了顿，“其实老鼠的血没有血浆的味道来得好的。”

“你喝过？”

“什么血我都试过，那时候我别无选择，帮我初拥的吸血鬼可没给我选择的权利，大概是因为太过孤单想要同类？结果他在第三天就……”杰维斯做了一个把什么东西钉入心脏的动作，随后微微笑了笑，脸上露出了一种少见的平静温和，“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见过的最后一次夕阳。”

“……”顾古沉默了一下，然后小声问道，“你不怀念过去么。”

“为什么要怀念。”杰维斯笑眯眯拍了拍顾古的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