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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就只能呆在病房外看著可怜的小黑,什麽也做不了。
和工作人员开完会之後,他就回忆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立刻怀疑起73号选手给自己的那杯酒里是否下了药,冲到他的房间好几次,却只见到73号的小受一个人在房间里。
游霖的解释是,自己的主人趁比赛暂停的时间出去办了私事,行踪不明,天生对小受的好感让弛恩没有怀疑,他根本不知道,在游霖说这句话的时候,游琴被分割的尸体就在冰箱里,离弛恩不过几米远。
不止是他,任何人都没有认真的怀疑到73号和他的小受,只是例行公事般的向游霖问了些话,种受业的传统观念告诉他们,种植成型的小受都是乖巧温顺的,绝不会有伤害同类的举动。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样的脾气,必须是在种受师无微不至爱著小受的前提下。
弛恩的体内也检测不出什麽药物的成分,如今要弄一些不留痕迹的安眠药简直太容易了,没有客观证明,也找不到73号,他顿时没了方向,连想调查都不知从哪儿下手。而馨在这件事之後似乎加重了对驰恩的敌意,一见面就冷嘲热讽。
心情极度郁闷的情况下,弛恩只能上街逛了一圈,回来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比赛区。
偌大的空间空荡荡的,只并排著几间玻璃花房,以往热闹的场面全都不见了,选手和小受全都搬离了比赛场地,只有零落的几个工作人员在维持清洁,修理器械。
花房没有上锁,弛恩找到标著74号的房间,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东西已经被搬空了,正中间专供小受扎根的土壤也已经被重新整理过,细腻平坦,驰恩看著这片土,眼前渐渐的就浮现出那棵自己之前每天都要看上无数遍的受树,以及挂在上面,喜欢摇晃的可爱小黑。
他想伸出手去抚摩这个小东西,眼前的景物又突然变了,小黑不见了,树上只留下被扯坏的受果,像枯萎的植物般无力的耷拉著,破裂的地方因为氧化而呈现出失去生命力的褐色。树上,地上满是斑斑血迹,凝结成块,怎麽也抹不掉。
耳边也似乎响起,被残忍凶手凌虐的小黑,绝望的呼唤著自己名字的细嫩声音。
驰恩皱紧眉,甩了甩头,睁开眼睛,一切幻觉都不见了,可是那个叫著自己名字的声音,还是没有消失。
他回过头去,远处正有一个穿著工作服的人匆匆跑来。
“你去哪里了?我们到处找你!小黑他……”
弛恩愣了一下,随即冲出比赛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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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护病房的走廊里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正围在窗前的几个人循声望去,看见弛恩一路跑来,立刻让出空隙。
隔著窗子,可以看见病床上的小黑微微睁开了眼睛,怔怔的望著天花板,他的身上还缠著厚厚的绷带,而那些维持生命的器械却都已经被移走了。
“弛恩先生,您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在背後工作人员低沈的提醒中,驰恩推开门,慢慢的走进病房里。
听见门口传来的响动,小黑费力的转了转头,看见是弛恩来了,他高兴的咧开嘴笑起来。
“弛恩……”
“别动。”弛恩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小黑的手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小,柔软的手指和手掌,被绷带牢牢的缠住,好象一不小心就会在自己手里碎裂似的。
“弛恩……”小黑抬起脸,露出向他乞食时那种可怜而又撒娇般的表情,“小黑很疼……”
弛恩的心里好象被什麽东西狠狠的一拧,柔软的地方全都纠结起来。
小黑还不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麽事,只知道用最简单的语言,表达出自己的感受。
弛恩想知道,小黑所说的“很疼”,究竟疼到什麽程度,却发现自己无法体会,小黑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根本不懂怎样向大人描述。
他连替小黑分担痛苦,都做不到。
“弛恩,”小黑伸出手,反握住弛恩粗糙的手指,“你昨天到哪儿去了,我一个人好孤单。”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好几天,还以为一切都是昨天的事。
弛恩没有办法说出自己那时正在宿舍呼呼大睡,只能低下头,喃喃自语:“……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小黑眨了眨眼睛,满脸疑惑,而只过了几秒锺,他眼中的光彩就急速的消逝下去,像非常疲惫似的,慢慢的闭上眼睛。
“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