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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可以,但是为什么要叫他?”
“请他帮忙而已。向日,麻烦你把陶知竹也叫来。”
向日更是觉得奇怪,也问为什么,心忖难道她想撮合陶知竹和唐骊。结果她只是淡淡地说,反正那家伙对那仓库这么有兴趣,也让他来凑凑数好了。
明天是周日,本来应该是到事务所上班的日子,但上次向日给银耳打电话问候杏仁的病情的时候,对方告诉他杏仁的病一直在反复,栗子打算周末带他再去一趟医馆;银耳自己也正好有私事要出去一趟,周日一整天事务所都没人,让他这个星期不必过去了。
第二天中午,向日依约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除白石楠以外其他三人都到了。原来陈骧正是那天他和陶知竹在仓库里撞见的那个男生。对方看见他,大概也认出他来,却毫无歉意,只挑了挑眉,然后掏出手机看时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陈骧戴着耳机,拽拽地站在一边,似乎不屑跟其他人说话。唐骊本来就是个害羞的女生,自然不会主动说话。陶知竹那小子,平时喜欢长篇大论,一到暗恋对象面前就蔫了,屁都不敢放。向日更是木讷的性格,一向不跟不熟的人说话,因此四个人站在门口,竟一时无语,气氛有点尴尬。
又等了十几分钟,陈骧频频看时间,越来越不耐烦,随时打算走人的样子。
白石楠终于姗姗来迟。她远远地从街角走来,扎着马尾,一身朴素的校服,但穿在她身上就是有一种干练惊艳的效果。
其他人都还愣着没动,看起来最冷淡的陈骧却摘下耳机率先迎上去,朝她鞠了一躬,颇有小混混见到大姐大的架势:“楠小姐。”
罗生门(下)
其他三人都被陈骧这架势弄得一愣一愣的,只见白石楠依然一副淡定的样子,只淡淡地对他说:“我说过,这里不是白家,这套礼数也可以免了。”
陈骧没再说话,跟在她身后,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后来向日才知道,原来陈骧是白家的人,被白家的长辈派来保护独自在南京求学的白石楠,这半年多以来一直在她身边担任保镖的角色——那天晚上在公园把白石楠从栗子他们手上救走的正是他。由于白石楠的要求,陈骧的保护始终在暗地里进行,他们的关系在学校里也没有任何人知道。
见白石楠来了,其他人便打算进校门,没想到她说:
“等一下,还差一个人。”
他们正奇怪还有谁要来,那人就从街角跑来了。居然是何岚。他穿着一身便服,一边跑着一边朝这边招手,生怕他们见不到他似的。
“抱、抱歉,”好不容易跑过来,他弯下腰喘着气,“我迟到了,都怪那公交车神出鬼没的。”
他说完抬起头来,把所有人环视一遍,目光落到向日身上时明显顿了顿。他挠挠脑袋,颇为尴尬的样子,说:“阿葵,你也在啊。”
向日看着他没说话。不是因为无话可说,而是因为有太多想说的——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为什么这几天都没来学校?为什么一直故意不理他?
白石楠没有给他们俩闲聊的机会,直接发号施令让他们往仓库出发。
向日还是第一次在假日来学校。校园里除了他们六人之外没有其他人影,一片安静,跟平常大不一样。白石楠走在最前面,陈骧紧跟在她的右后方。向日暗忖着他也算是个贴心称职的保镖——白石楠上次受伤的地方正是右手。
见陈骧那副亦步亦趋的样子,走在向日身边的陶知竹低声揶揄:
“我敢打赌那小子绝对暗恋我们的班长大人。”
向日给了他一个白眼,心想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也不想想自己刚才在唐骊面前那副丢脸的样子。
唐骊和何岚走在四人后面,时不时传来谈笑声,好像很熟的样子。陶知竹忍不住朝何岚丢去怨念的眼神,向日也跟着回过头,正好跟何岚四目相对。
何岚收起笑容,眼神中带着歉意,向日知道对方有话想对他说。
陶知竹突然“扑哧”地笑了一声,向日立即收回目光看向他,问他笑什么。
“这下我终于放心啦——”他一脸坏笑地耳语道,“本来我还担心你会跟我抢唐骊,现在好了,原来你跟何岚才是郎情妾意啊~”
“你别乱说!”
大概是嫌他们吵,白石楠回过头来瞥了一眼,脸上淡淡的,没说什么。
仓库静静地伫立在操场旁边,除了锈迹满布、破旧不堪以外,本来看上去很正常,但被唐骊的故事渲染,此时即使在阳光下也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