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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晃脑装模做样的一边叹息一边往外走去,不过眨眼片刻,已经没了踪迹。
只要一直……戴着它?
何青柳的手攥紧了手心里的锦囊,却又不自觉的松开了。
真的要一直……戴着它吗?
何青柳又开始望着屋外的细雨愣神,手指却开始不自觉地摩挲着手边的那把漆黑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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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儿总是不时地上山来探望何青柳,来时总是带着些东西,大多都是些进补的吃食或者是御寒的衣服。
何青柳对她的这般举动很是感激,身子也渐渐养好了起来,不再那么瘦的骇人。可惜那年冬日,何青柳染上了肺痨。
在当时,肺痨是绝症,治不好的,何青柳没敢告诉秋儿,她来的时也忍着咳嗽,直到秋儿察觉出异样来,可那时已经是强弩末矢了。那时候何青柳与秋儿话正说着,忽然间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感觉到了咽喉间翻涌上来的血腥味,却还是无法抑制的在洁白的方巾上留下了梅花般的血红印迹。
何青柳的病越来越严重,甚至到了只能卧病在床的地步,而一直以来都是秋儿在照顾他。
又是一年春来到,梅花已谢,桃花正旺,何青柳觉得精神好了些,便让秋儿同他一道去看桃花。当时花开正盛,桃花的花瓣落了一地,鸟儿在枝头高歌,蜂蝶在花间飞舞,那场景真真是美极了,可惜何青柳还没有仔细的看完这番美景,便身子一歪,昏倒在了地上。
“少爷?少爷!……”秋儿惊恐的声音在何青柳的耳边回荡,继而渐渐淡去。
这年初春,何青柳殁,享年仅二十又二。
秋儿按着少爷生前的祝福将他葬在了山中,每当清明时节,就来这山中看看他。
某一日,一位华服男子来到这坟前,埋下了一个锦囊:“就知道你日后会反悔,那就让我来做这件事吧。”
“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在这里会长出一棵柳树,那时候你将不得轮回,化身为妖,遗忘前尘过往所有旧事,待你修成*人形之日,定会是那人求而不得之时。”
“婉儿啊婉儿,爹爹要帮你报仇了哦,”华服男子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对着它缓缓道,“等你归来之时,必定会大仇将报,使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色的瓷瓶亮了亮,似乎在回应他所说的话。
廖北辰找了很多地方,很久很久,终究是没找到何青柳,最后他回到了师门,失魂落魄,萎靡不振。
“呦呦呦,二师弟怎么了?丢了魂似的。”大师兄廖杨风嬉笑着一巴掌拍上了廖北辰的肩膀。
廖北辰一个踉跄,勉强稳了稳身形,失神的眼睛望向廖杨风时闪了闪,又黯淡了下来。
“哎哎,你到底怎么了?落得这般模样?”廖杨风察觉出了不对劲,收起了不正经的嘴脸,“不过十几年未见,怎像是着了魔障似的。”
“他……不见了。”廖北辰喃喃。
他不见了,消失在万千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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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复杂的一个故事啊!”廖戌瞠目结舌。
“唉,是挺复杂的,不过我们还是赶快把轮回镜送回去吧,要不然被大妖怪发现了会被揍死的!”廖申一脸焦急。
“对啊,大妖怪明天就回来了!真是太糟糕了!我们赶紧走吧!”廖戌也哼哼唧唧的回应道。
俩少年一阵风似的带着镜子跑了,只留下了风儿的叹息。
何柳这几日都在院子里编制花篮,他用去了叶子的柳条一点一点的编,到现在已经做出了个半成品的样子,就差最后一点就可以完成了。
他原本可以自在的晒太阳或者是看书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廖北辰总是一直盯着他,河流被他看得着实是浑身上下都好不自在,只好做些事来转移注意力顺便消遣时光。
这年头的人们都非常懂得享受,启阳山虽然只是一个小地方小景点但是来的人还真不少,许多人听闻到有这么一棵两三人合抱那么粗的柳树都纷纷跑来瞧上一眼。
人多了之后何柳的生意自然是越来越好,他的本体是棵树,自然是不愿意多动的,便把各种花花草草分门别类之后在一旁标上价格,在放个小篮子让游客们自己挑选完后吧钱放在篮子里。
一棵树赚了钱后能干嘛呢?所以何柳也不怕钱被偷了,只当像开店赚钱一样做个样子。
他搬了把椅子,坐在不起眼的地方自顾自的编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