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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副处长,一个是副厅长,而他曾经那么深地得罪过这两个人,他马当先真是吃了豹子胆啦!他娘的!都怪林立这个臭娘们,要不是林立夸下海口,许诺三年之内提拔他当副处长,他才不会冒那个险!
老马迷迷糊糊地想着,越想越怕,忽然就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他哭咧咧地说:“厅长,处长,我对不起你们啊!”
革文和刘建国冲老马摆摆手,硬着舌根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你这是干啥,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小肚鸡肠的,来,少废话,喝——酒!”
“对——喝酒!”革文环顾了一下四周,红着眼用小理认不出的声音喊着:“服务员,拿——酒——来!”
老马从革文的喊声中得知自己已经获得了原谅,他也涨红着脸,抻着脖子,像对服务不周的侍应生发脾气似的帮革文喊着,以此掩饰并且发泄着那份莫名的不安和激动。
刘副厅长一把把站起身的老马按下,拍着老马的肩膀说:“又犯病了不是?该你管的你管,不该你管的,就——就——”刘建国夸张地结巴着,身上的那份谨慎早已被酒精赶跑了。
〃就坚决不要管。〃老马果断地接下去,痛心疾首地亲自揭穿了自己的〃罪行〃,然后诚惶诚恐地说:〃再不犯了,厅长,再犯我是孙子。〃
刘副厅长做出嗔怪的样子:“什么儿子孙子的,你呀,你就是我大哥!”刘建国像一个正在台上表演的话剧演员,生怕观众领会不了他的意思,所以把台词说得抑扬顿挫,有板有眼,“大哥呀,别忘了男子汉大丈夫——什么时候都得挺直了脊梁骨做人!”话音一落,他重重地拍了老马的后背一下,像是要把老马不够坚强的脊梁拍直。
这一巴掌不仅拍醒了老马,也拍醒了小理,小理渐渐觉出刘建国的高明,他——好厉害!
“记住没?进了办公楼,我是你领导;出了办公楼,你就是我大哥!”刘建国搂着老马说,然后又转身面向革文。他把自己的手和老马、革文的手搅和到一块儿,似醉非醉地强调了一句:“哥们儿!”紧接着又说:“咱们是哥们儿,就这么简单!谁要是往歪了想,谁就是小人!”
当刘建国、老马和杨革文搂在一起破了声似的唱那首《好汉歌》的时候,小理再不忍看下去,她疾步走进卫生间。
小理把卫生间的门反锁上,凑近镜子,狠狠地端详镜中的自己。在这个氤氲着酒气的卫生间里,小理觉得自己的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140625)
日期: 03/18/06 19:40
“妈妈,花儿,花儿,好漂亮的花儿啊!”陶陶像小鸟一样从卧室里飞出来,叽叽喳喳地喊着。
花儿?小理迅速走进卧室,果然有一大篮美丽的鲜花摆在梳妆台上。
“妈妈,是不是你要和爸爸结婚呀?”陶陶问小理。
“傻孩子,爸爸妈妈已经结完婚了呀!”小理边跟女儿说话,边扒开花丛,发现里面有一个红色的小纸片,上面写着“只要你过得比我好”。
“没有,你们没结婚!”陶陶嚷着。
“为什么?”小理心不在焉地问,捏着那张纸片发呆。
“因为,因为你们要是结婚了,肯定得让我给你扯婚纱,你不让我扯,爸爸也会让我扯!”陶陶瞪着眼睛生气地说。
小理笑了,搂住陶陶亲了又亲。
门铃响了,是革文。
“哎,你回来得正好,那篮子花儿是哪儿来的?”小理急急地问。
“怎么,我就不能买花儿给你吗?”革文笑着走进卫生间,卖起了关子。
“你从来也没给我买过花啊!”小理说,“快告诉我。”
“哦,是一个叫——范子庆的人。”万万没想到,革文说出的竟然是范子庆的名字,“中午的时候,物业公司打电话给我,说有人从北京通过邮政礼仪速递给你送来了一篮子花儿,让我快回来签收,我就赶回来了。”
小理感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突然停止了,她立刻拿起一块抹布,蹲在地上擦起来,她不敢看革文的脸。
“一听说是北京来的,我还以为是郑好呢!”革文没有一点不自然,像闲聊一样接着问,“范子庆怎么跑北京去了呢?”
“他是我的同学。”小理所答非所问地说。
小理不知到底该说些什么,在丈夫面前,她发觉自己是那么的丑陋不堪……她只想变成一只小虫,顺着地板缝钻进去,永远也不出来。
“妈妈,我想去玩那些花儿。”陶陶走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