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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像妖怪的妖怪。

莫聿知道，他找到他的心魔了。

……

发现了那条蛇妖，莫聿毫不客气的痛下杀手，但闻到了熟悉的气息，他饶了她一命。似乎在她曾经存在的地方，他无法再造杀孽，莫聿并不在意，即使杀妖他也是随性而起。

修真界的人都被楚宜人迷惑了，联合起来保护所谓善良的妖怪。莫聿嗤之以鼻，没有兴趣陪这群人玩耍，来一人杀一人，来一双便杀一双，但这等无能的懦夫，却趁他受伤轮番夺命，而另一条蛇妖出手相救，他被缠上了。

莫聿并不好奇清修的冯佩茹如何坠入魔道，他不相信这世间会有善良的妖怪，她堕落是迟早的事。然后，他遇到了素苡。他再一次头昏脑涨，神智不再受自己控制，梦中的女子与素苡相互交错重叠，他下意识的举剑要杀死这个心魔！

惑人心弦的妖怪吗。

她的血让他冷静，也让他更加的疯狂。

原来……这并不是心魔，而是她的灵魂在呼叫。寻觅了千年，相遇又分离，历经轮回，他们才能相见，上天何其残忍，夺去了他们的记忆，却留下那刻骨铭心的相思，让他们相互折磨。

幸好，他们终于遇到了。

上辈子的素苡失去了痛觉，这辈子的她失去了温度，每每想起素苡的失去，莫聿都恨不得挖出自己的魂魄，将自己的所有都还给她。但是，她并不需要，无论何时，她都会用她娇小的身躯替他抵挡一切的伤害。

素苡被打回了原形。

莫聿孤寂一辈子，曾无法想象以前看着素苡死去，是如何痛若剜心，但当她真的消失在自己眼前，他竟有一种散尽修为也要让天地陪葬的疯狂。

他将他的所有都凝聚在掌心中这朵娇弱的小花身上，只稍强的风吹雨打，她都会受到伤害，而那时，他同样受到打击，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可以这么的脆弱。

素苡，快快长大，若你不坚强，那我就无法存活。

……

去到了云雾之境，素苡的灵智终于恢复了，他脑海中出现了她的声音的时候，他是用了多大的意志才能压抑疯狂的激动，他终于得到回应了，终于让他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做一个梦，一个自己封起青锋剑，带着一朵花独自流浪的梦。

云雾之境的气息让他十分的难受，他所有的修为都被压抑了，甚至呼吸也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毒气，若不是素苡的气息能净化毒气，恐怕他刚进来那刻就变成尸体了。

素苡成长得很好，他每日都会用手掌测量她的大小。他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不喜欢静待一个地方，这会让他有些烦躁。但是在素苡身边，他的思绪会被放空，像普通人一样安静的享受着阳光，他想起了记忆中的院子，他所留恋的就是这般安详吗。

原来，有她的地方，才是灵魂归宿。

……

“莫聿，你是恶魔！”

“你如此残虐会得到报应的！”

“不懂感情的人，永远都不会得到真情！”

他果然被诅咒了，但是接受磨难的却不是他。

化形后的素苡美得如此动人，她的美不分性别、不分种族，她由天地灵气所生，蕴含了天下万物的美。但是她的美又如此的虚幻不真实，她即使重新修炼，用灵气补全了魂魄间的缺陷，但是莫聿没有忘记，她一半的灵魂还在他的身上，即使她怎么补缺，都无法弥补这些缺失。

为什么每次都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若以前没有办法，但在这修真的世界，还魂的事已不再是传说——以魂换魂！

莫聿答应了素苡，他不会这样做，但是罗之焕亲自送上门了。狐妖一向以狡诈闻名，即使捉多少次他都有办法逃走，可见罗之焕的本领之高，而他的提议就相当耐人寻味了。

禁锢素苡十年，控制他的行动吗。罗之焕将他想得太无能，也把素苡想得太简单。他不愿与素苡分离，但素苡却坚持，她一直都这么自信坚强，独立得让他又爱又恨，即使他不同意，她也会亲自来一趟吧。也罢，不知这里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就当暂时做客吧。

十年，虽然有点难过，但是有些事他也需要去弄清楚。

“素苡乃异象，必除。”

莫聿怎么会相信这样的话，显然又是楚宜人弄出来的事，他不忍看重阳大师为难，三剑断送恩情，但这么多年来的教导，不是这么轻易能偿还的，他已是非缠身，不能再牵连到重阳山了。离开门派，身上压着的重山仿若被移开，莫聿说不清是轻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