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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這條慫狗,突然有一天,發瘋把劉三給咬了。
可是沒人信狗瘋了,所有人都以為,是劉三又去招惹狗,把狗惹急了。就連劉三一向護犢子的親爺爺也這麼想。
但花重錦親眼目睹了劉三被咬的一幕。
劉三放學回來,又看到了小白狗,但是這次他竟然意外地沒有去欺負它,只是腳步輕快地朝家走,似乎有什麼開心的事。
小白狗卻不知道怎麼了,原本趴在樹下打盹,突然跳起來,一聲不吭衝到劉三腳邊,張口就咬在了劉三小腿上,咬到血流如注,小白狗都沒有鬆口。
最後還是村裡有大人聽到劉三哭喊,拿著笤帚驅趕小白狗,才把劉三從狗嘴裡救出來。
劉三實話實說,可沒有一個人信他。所有人都信了那條不會說話,但可憐巴巴的小白狗不是無緣無故咬人。
雖然從那以後,花重錦再也沒在村子裡見過那條狗。
可從那天起,他明白了,假裝軟弱,也是一種武器,一種可以讓所有人都放下防備,一擊致命的武器。
就像現在。
周鶴瑄是被他故意激怒的,那條路也是他提前選好的,包括周鶴瑄只要來追就一定會踩進捕獸夾這件事,也都是花重錦反覆思考計劃出來的。
不說周鶴瑄會不會想到自己是故意的,就算周鶴瑄知道了這一切,轉頭和所有人說,他們也不會信。
他們只會覺得:看吧,這孩子現在都會惱羞成怒冤枉人了。
而對於花重錦,他們或許不會憐憫,或許會覺得他慫到可惡可恨,但絕不會想到,一切都是他的算計。
一如他剛被認回花家的第一場宴會上,那位早已搬離瑾城多年的徐少爺。即便他知道是自己做的,也說出去了,可是有人信嗎?
在沒有人注意自己的角落裡,花重錦勾了勾嘴角。
弱小,是一個壞人最好的偽裝。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不僅拉走了周鶴瑄,連帶花重錦一起。
政教處一男一女兩個老師也一起跟上,去了附近的醫院。
已經被通知到的花盛昌跟周母前後腳趕到。
無論是周母還是花盛昌,都緊張地跑去了周鶴瑄的病床前面,襯得一個人坐在連椅上的花重錦,像條被人遺棄的可憐蟲。
「你沒事吧?」周母頓時紅了眼眶。
花盛昌也一副緊張到不行的模樣:「醫生,他情況怎麼樣?」
看到這一幕,知道花盛昌是花重錦父親的女老師,忍不住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一旁繳費回來的男老師好奇問:「你這是什麼表情?」
顧及到旁邊花重錦的心情,女老師無聲搖了搖頭,轉移了話題:「學校那邊通知了嗎?」
「還沒有,等晚點處理完這邊的事再一起說吧。」
旁邊的花重錦聽到這話,立刻低著頭,小聲道:「對不起,給老師添麻煩了。」
第9章
醫生說,周鶴瑄這個情況沒什麼大危險,就是出血多了點,再就是捕獸夾生鏽了,需要再打一針破傷風避免感染。
跟周母還有花盛昌講完之後,醫生又過來問花重錦:「你家裡人呢?還沒到嗎?」
花重錦眨眨眼,指著周鶴瑄病床旁的男人:「那個,就是我爸。」
男老師頓時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
「啊?」醫生也傻眼了,試探著問,「你跟病床上那個……是兄弟?」
花重錦搖了搖頭。
醫生沉默了。醫院裡這種奇奇怪怪的事,他也見多了,不問就是最好的處理。
「醫生,注意事項您直接告訴我吧。」花重錦小聲說,「我自己會好好記住的。」
「行。」醫生說了下要他注意的事,「這幾天腳上不要用太多力,尤其是爬樓梯這種活動。如果樓里沒有電梯,最近幾天最好先別出門了。」
「恩,好。」
傷筋動骨一百天,花重錦這次雖然沒動骨,但還是傷了筋。
不爬樓梯啊……這個有點麻煩。
花重錦心想,不知道該編個什麼藉口,才能先搬出去住幾天。畢竟住在花家,自己的房間在三樓不說,花盛昌是絕對不會答應讓人送飯給自己,在臥室里用餐的。
大概是終於想起自己對外的親兒子還被晾在一邊,花盛昌走了過來,語氣生硬地問:「怎麼樣?」
「沒什麼,」花重錦把醫生說的轉述了一遍,又明知故問,「周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