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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毛哥、西峰哥,你们说啥,我听不懂呢。是怕我拖累你们吧?我还有钱呢,给你们好了,只要你们哪一天带我找到妈妈就行。别撇下我不管,求你们!”二豆声泪俱下,跪了,从口袋里掏出折得皱巴巴的几张印着四个头像的大票,虔诚地举过头顶。
西峰和黑毛感同身受,齐声道:“我们会带上你!”
“二豆把钱收好,以后找妈妈用得着。快起来,你在电视里学的这招吧?不能随便给人下跪的,要有骨气!”西峰的嗓音有点变调了,生活中到底有多少沉重的细节啊。
二豆抬着脏兮兮的手臂,揩着鼻涕和眼泪:“你们帮我保管钱嘛,我都听你们的。”
“看来不接下二豆手中的钱,他心里不踏实,再说,帮他保管一下,也比较妥善,毕竟他人小,丢了咋办?黑毛,你帮二豆管好吧。”西峰说。
黑毛接过二豆的钱,把二豆从地上扯了起来,说:“我也想我娘,可她死了……放心吧,二豆,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你妈妈!”
“谢谢黑毛哥,谢谢西峰哥。”二豆心情好多了,似乎妈妈已经找到。伸手就帮西峰提了那一大包书籍,。
“好,桃李湾村三弟兄,又添四弟‘赵子龙’。可喜可贺。走,回去,喝个痛快!”西峰拉了二豆和黑毛,走下书店大门前的台阶。
到了一个百货铺前,黑毛瞧见二豆脚上的鞋又脏又破,就说:“二豆,把你的破鞋扔了,我们给你买新的。”
二豆欣喜若狂:“黑毛哥,你对我真好。”
晚上,二豆上厕所去了。西峰睡在床上,忽然想起什么,翻声坐起来,问睡在临床的黑毛:“喂黑毛,二豆好像说过,他们那帮扒手都不会分钱给他,咋的他又私下里存下了这几百块钱呢?你问问看。”
黑毛环目一转,觉得是有些蹊跷,说:“好,我问问。”
二豆回到房间里后,黑毛问:“二豆,你的钱是咋回事?”
二豆见黑毛用怀疑的眼光看自己,晓得是咋回事了,连忙说:“黑毛哥、西峰哥,我的钱是大姐给的,给我找妈妈的。”
“你大姐,你刚才没有说你还有个大姐啊?”西峰在床上坐了起来,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二豆。
二豆的脸色很慌张,红红的,好像被人戳穿了隐秘,把头低下了。两只手交搓着,眼睛盯着脚丫,一言不发了。
“枉自我们对你这么好……”黑毛嗡声嗡气把声音提高了调,要发火了,被西峰用眼神止住。
西峰就用很平和的口气说:“没事的。只是觉得奇怪,他们不分钱给你,咋会有钱存啊?你大姐又在哪呢,在老家还是在外面?你找妈妈也一片苦心,不愿意说,不相信我们都没关系,可以不说。睡吧。”
二豆就怯怯地说了钱的来历:
“大姐”是那伙扒手的头目,一个二十五六的女子。扒手们都这样叫她。她有很多黑道上的男朋友,经常大姐想和谁睡在一起,谁就可以在分脏时得到优厚。因此那些男性的扒手哥们还巴望着哪天大姐的“恩召”,可以钱色双丰收。大姐漂亮,而且狠毒,谁要不听使唤,有获不缴,她会一个电话纠集一帮敢杀敢冲的男人去把那人打个半死。那些扒手给二豆说,大姐文化很高,以前是一家大宾馆的前台。还傍上个当大官的做情人,后来那个大官倒在“反腐倡廉”的枪口下。好几个小城里都有大姐和她的那些数不清的男朋友合伙开的发廊。好多地方的娱乐城里都有她的人。没人知道她住在哪里,她只和手下的头目碰头。所以大姐经常会收入很多不劳而获的钱。不过大姐一高兴降临到她的“码头”上,那些男朋友会变着花样让大姐开心,奉上“码头税”。手下的人只知道他们的老大是大姐,可是谁也见不到的,偏偏二豆是个例外。
二豆不知妈妈在世界的哪个角落,什么时候能找到。可是为了有吃有穿地活命,为了年龄比他大的扒手哥们的假意承诺——帮他找妈妈,二豆跟着那帮人流浪在闽西的铁路沿线,学着掏钱包的“二指功夫”,在火堆里滚爬……那些年龄大的扒手把二豆训练得有了些长进后,只要瞄中目标,就充当挡视线的人墙,让二豆灵巧的手指去干活。好几次二豆被人打得鼻血直流。
某一天,一个小头目师兄说,帮他找到妈妈了。还帮二豆买了新服装,全身更换。二豆当时心里好生感受激。
傍晚,心情充满阳光的二豆,跟着这个师兄去见妈妈。
哇,走进了好气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