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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才说:“你是特例。” 他生来就拥有无数别人这一生可望不可及的好牌,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它们就会摆正自己,在他的面前一张张地立好,为他铺开一条康庄大道。 而虞笙从来不在他的好牌里,她是他目前为止唯一的变数。 特兰斯说,他付出的爱可以是毁灭,也可以是救赎,最后等待他的结局,不非也就这两种。 她总说,对着她,他经常会展露出一副生杀大权交由她手里的无怨无悔神色。 事实上,她真的能单方面决定他的生死。 即便他在爱里血肉模糊,他想他也能对她露出一个真心的笑脸。 见她露出困惑的神情,菲恩又用了无数个褒义词来夸奖她,最后听笑了虞笙。 “你说的也太不真实了,我明明是个自私、虚伪、胆怯的人,和你说的一点不沾。” 菲恩没假话,腾出另一只手去触碰她的脸颊,“can you feel it?” “your teperature?” 他说“yes”,她也点头回“yes”。 “你能感受到我的温度,同样我也能感受,所以虞笙,不管你的本性是什么样的,你对我来说都是真实存在的,我说的那些形容,仅仅只是我看到的、感受到的你。” 虞笙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她抽出与他交缠的双手,转过身看他,开始在她下唇轻啄。 其实她刚才还隐瞒了一些,比如自己曾经对他产生过一些类似惧怕的情感。 她现在想明白了,她怕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变幻莫测的爱和热情。 有时像细无声的春雨,有时又像盛夏的暴雨,来得凶猛又急促,不容她逃脱,便劈头盖脸地浇下。 但不管是何者,到最后都能滋润她干涸已久的心田。 虞笙也不知道自己之后怎么睡过去的,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菲恩卧室的大床上,几秒后,视线里进来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是个女人,笑眼盈盈的,却差点把她吓了一跳。 刚去德国留学那会, 在索非亚的引荐下,虞笙加入了一个以爱好极限运动的留学生团体。 那一次次肾上腺素的飙升带给她的不仅有短暂的快感,还锻炼出了应对突发状况时的反应, 虽说达不到完全意义上的处变不惊, 但也能做到迅速恢复到平常状态。 就像现在,睡醒后出现一张打量着自己的全然陌生的脸,心里再震惊,也依旧能克制住没有当着贵妇的面,蹦出一句刺耳的脏话。 女人自称多琳, 是菲恩的母亲。 错愕到极点,反倒更容易接受现实了,虞笙没有再流露出多余的表情,思忖合理措辞的同时, 多看了她两秒。 皮肤很白, 不显松弛, 面部轮廓分明, 岁月的痕迹仿佛礼物一般被她收下了, 成熟女人的魅力一览无余。 虞笙正要说什么, 听见她笑着开口:“宝贝, 你看上去很累……很抱歉吵醒你了, 我想你可以再休息一会。”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本身的亲切气场,这声宝贝不会给人一种故意想要拉进关系的装模作样感, 虞笙听得心柔柔的,险些顺着她的话点头说好了。 关键时刻,菲恩出现了, 拯救了有些彷徨无措的她。 “我在前几天的慈善拍卖会上拍下了一条珍珠项链,我想款式会是你喜欢的, 你愿意现在跟我一起去看看吗?” 多琳笑盈盈地说好。 等她走后,虞笙松了口气。 向来在人际关系中游刃有余的她,第一次犯了难,她不知道怎么应对多琳的热情才是不失礼数,另一方面,她想起之前对菲恩的种种不负责行径,不由又对对方升起一层心虚的感觉。 意外收获一份礼物的多琳心情看上去更好了,再次出现在虞笙面前时,提出一会共进晚餐的邀约,至于餐厅,她已经提前预定好了。 虞笙没有推脱不去的道理。 车停在小区外,距离别墅有一小段路,多琳一个人走在前面,走到半程,虞笙看了眼菲恩,不着痕迹地牵住他的手,他指尖的温度过渡而来,也因距离的拉近,她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清新柑橘味,这成功给了她一种难以言述的安心感。渐渐的,她冰冷的手心也开始回暖。 菲恩用力收紧,一面垂眸看她,无声地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示意无事,等到多琳拿出手机低头看的时候,飞快踮起脚,凑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其实是我想牵你的手了。” 呼出的气流堪堪拂过菲恩耳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