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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渡无声地站立在原地,褒若的手紧紧握着拳,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身上:“云渡,既然是装的,你装那么好干什么!你这个混帐!如果不是装的,你为什么不肯为我改过?你这个混帐!”
每一下混帐加上拳头重重地打在他的身上,却像打进他的心,云渡无言以对,无地自容,他能做的就是卸下全身的功力,任她在他的臂上、身上捶打,褒若的手捶得累了,无力地滑落下来,只剩下怒火的眼睛依旧闪亮,一声声地骂道:“你这个小人,骗了多少人?骗没钱的,骗有钱的,然后还不够,再来骗我吗?好呀,既然你要骗,为什么不把我的身子也骗去,好让我有个更痛恨你的理由!还装得很疼我,从来不主动碰我,你是个大骗子!大骗子!”
云渡的身形更加僵直,他的心已经血淋淋,但是她肯骂他,他却求之不得,如果有一天,她连骂都懒得骂了,他便什么也不是了!
褒若的手已经开始发热发红,她颤抖着低下头,看着自己已经红肿的手:“我宁可不打你,打你做什么呢,你过的是你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我跟你,从一开始就是阴谋造成的孽缘!”
“不是的!”云渡再也无法忍受心里的煎熬,他哀求地看着褒若:“别这么说!”
他的眼睛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哀伤,竟使得褒若也噤了声,她明知道他是爱她的,为什么还要这样冤枉他?这么一想,她的恨意如沙子般崩塌,这个男人是那样温柔地爱过她,她也是动了心爱过的,为什么缘分散了,却要这样折磨他?他负了天下人,却没有负过她!
小院中风波初定,只有她和他,没有第三只多余的眼睛,云渡与她对面坐着,桌上放着一个水晶冰盆,云渡轻轻将巾浸湿了冰水,包在她的手上,缓解她手的红肿,一边轻轻地揉,他揉得很仔细,像是揉豆腐一般小心,褒若任他捧着自己的手,半晌低声道:“你还想这样下去吗?”
云渡的手顿了一下,避而不答:“他对你很好,你要珍惜。”
“谢谢,我会的,你自己也要保重。”褒若艰难地道。
他还是不肯为她走回正路,他的家庭给他的影响这么大吗?明知是错的也要一个劲地走下去!
“你当时去哪了?为什么他们都找不到你?”褒若问道。
“我会水,当时我趁他们不备,跳下水跑了。”云渡不愿多提当初的事,转而问道:“我走后,对你的影响大吗?有人……有人说难听的话吗?”
第一百二十二章 穷奢极欲在豪门
未婚夫突然说不见就不见了,这事搁在哪个姑娘身上都会引来议论,褒若想起那个安敏小王爷羞辱她的事,淡然道:“刚开始有人随口胡说,后来明厚载……他到处陪我走动,对人家说他想娶我,就把事情压下去了。”
她后来才明白,明厚载为什么死粘着她不放的事了,姑娘家的未婚夫突然退婚,对姑娘的名声损害极大,明厚载每天紧紧贴着她,逢人注说他喜欢郡主,于是人们都猜是凌王改了主意,想把郡主改配他人,于是对她的种种不堪议论便转了个风向,转嫁到凌王和明厚载身上,两个男人何惧这点流言?再说也没有人敢在凌王和明厚载面前说不是,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褒若顺利地度过了那些难熬的日子。
云渡心里一痛,又是他造成的错,让她承担了去,他想说对不起,可是说什么都显得苍白,便低下头仔细地为他敷手。
“你哥哥把我抓来是为什么?”褒若换了个话题。
“他想用你来威胁明公子。”云渡也不瞒她。
“你呢,打算怎么做,明在这里看着我呢,还是把我放走?”
“这里现在是安全的,你就在这儿暂住两日吧。”云渡淡淡地道,褒若仔细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却看着她的手,不与她接触,于是褒若便撇开了眼睛,不想再看他,于是便错过了他眼中那一抹奇异的目光。
褒若失踪已经六天了,这期间,没有任何的消息能够表明褒若还活着,或是褒若被谁关押着,但是明厚载却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并且对明海楼的人下了一个命令,不得对云侯府再进行任何动作,并且切断了与官府的剑伤,惹得大理寺卿极其不满,甚至在朝廷上直指明厚载与云侯府同流合污,大量的弹劾明厚载的折子如雪片一般上呈御案,皆被皇上留中不发。
对这样结果,明厚载也不解释,也不辩白,只是坚决命人撤回对云府的监控,于是这期间,大批大批的夹币夹银通过一艘艘的海船与河船运动四面八方,一帆风顺,云册看着手下报上一的数字,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