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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容举高手臂,朝俩人抖了抖布袋,俩人双目蹭的一亮,牛婶手脚马上变得利索起来,扬声道:“等等呀,很快很快”。
贵婶拿着镰刀就往家里跑,“我把那坛陈年拿出来”,看得出牛婶心神一荡,元容站在边上笑道:“那我去把田鼠烤了”。
牛婶老脸笑开了花,连声说好,完了还不忘提醒她,“上你那去吧,你梁叔在家”。
“好”元容被这酒鬼逗的一笑,背着袋子又往家里走。
黄昏,元容踱着慢步悠悠回府。在阿子房的他整个下午都瞅着那株蝶花发呆,嗅着幽淡的花香,呆坐到残阳西下,在他脸上映射着落寞之色。
蓦地,一缕酒香吹至,牵回他走远的思绪,眸光轻瞥,在看到门口那抹伫立的人影,他目光一定,嘴巴诧异微张,显然是没料到她会回来,还出现在此。
“五皇子,草民能进来吗!?”,元容的声音敲着他的耳畔,他敛下神色,佯装整理衣摆,轻轻的应了声,“进来吧”。
元容跨过门槛,欲转身带上门扉,手一顿,作罢。
她走到宇宁身前,男子整理衣摆的动作越发频密,“能否给草民看看伤口”。
宇宁揉了揉手臂,沉默了半响,“嗯”。
“失礼了”道了声,元容蹲下指尖才碰着裙边,男人就惊呼着捂住裙子,元容不解抬头,却撞到那张红的熟透的脸庞,被她这么一瞧,酡红都快爬到脖子根了。
“我自己来”小声说道,他磨蹭的拉起裙摆,一条白玉腿缓缓露出,元容这才知道男子为何如此慌张,原来,里面并未穿上亵裤。
瞥了眼低垂的脸,宇宁手压得裙摆死死的红着脸解释,“裤管会碰到伤口,所以才这样”。
闻言,元容悄然掠过一丝笑意,“伤口恢复的还不错,不过切莫沾水保持干爽,再过吾五天就能拆线了”话刚落,一只白绒绒的影子跳上窗框,朝男子喵呜叫唤着。
宇宁笑颜绽放,向小家伙招手,“小毛球,过来”,白影矫健跃下,猫步缓缓靠近,就在快要接近时,被别人捞过。
宇宁望着她,似在埋怨。
元容抱紧手里乱动的小家伙,“你伤口未好,恐防小猫不小心挠到你,这几天还是交给半夏分开饲养吧”。
宇宁垂下眼帘,良久也不见作声,抿了抿唇,讷讷的说道:“不是打算住在村里吗,回来作甚”就像梦呓般呢喃,似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她。
“在拆线之前,我都会在皇子府”她的话就像给了他一颗定心丸,但又不免想到脚好了以后,眼角的笑花没来得及绽放就凋零了。
“五皇子,可以用晚膳了”半夏的声音透过屏风悠扬传来。
“不妨碍您用膳了”元容颔首告辞,宇宁身形一凝,欲启唇说话,恰巧半夏入内见到她。
“驸马,饭菜备好,请用膳”半夏笑眯眯的说道。
询问的目光投向男子,乍惊,羞闪躲,宇宁清了清嗓音迎上她的双眸,“我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免得浪费了”。
半夏朗声附和,“是呀,驸马您就在这用膳吧”。
“恭敬不如从命”元容笑着应下。
“半夏”宇宁伸出手示意他搀扶,这时,元容一个箭步上前,“你脚伤不宜行动,由我来吧”,得到允许,元容才抱起那娇柔的身子,缕缕幽香沁入心扉。
饭桌间,宇宁银箸少动,目光跟着她的移到每一道菜上,心中默默记着什么。
突然,那双银箸落在自己的碗中,白米饭上赫然多了一片鲜嫩的鱼肉,宇宁愕然一愣,对面传来女子浑圆的腔调,“多少都吃一点垫垫肚子”。
缓缓抬头,那如沐春风的笑容在他心间拂过,触动了某处柔软,仓惶逃脱,他捋了捋额间的发丝遮挡自己眼底的秘密。
饭后,元容又叮嘱他这几天尽量少运动,道了句“明日再来”就回了小院,硕大的阿子房,第一次感觉如此空荡寂寥,仿佛冷气四处肆虐,无情吹打着这株幽空孤兰。
元容如约来到阿子房,在看过宇宁的伤势后,她拿着衣服想着麻烦半夏帮她穿上,被宇宁喊了回去。
男人坐直了身子,一袭淡绿撒花烟罗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浑身多了一份娇柔的美态,盈盈抬目,秋眸流盼。
“我手还能动,过来这儿”他指了指前面,元容款步上前,为了与他平行,她俯首靠近,气息的逼近让宇宁紧张的猛扑羽睫,整理衣裳的柔荑也有点僵硬。
发丝的香味撩动着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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