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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听父亲说:连习小羊他妈的疯也是习小羊他爹这个“坏蛋”的“杰作”,习小羊的妈原来不但十分正常,甚至还是一个冰雪聪明的江南女子,在大学里读书时就属于品学貌俱佳的好学生,后来在工作岗位上也是很出色的,她在当年下嫁给习小羊的爹就曾被单位里的同事私下形容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那个一身狐狸味的烂男人却长了一张小甜嘴,自命清高等人来追的“才女”正好上当。而她的疯是这样造成的:因为在自己的日记中写了对林彪、江青等中央领导人的私人性看法而被急于寻找机会爬上去的其夫偷偷交了上去,在文革之中多次被剃成阴阳头当众批斗,几回下来人就发了疯,严重的时候还曾在精神病院住过一年……
中国往事 第一章1970(5)
虽然这次没挨打,但习小羊也是他爹经常痛打的另一个对象,和他的疯妈不同,他每次挨打时都会像屠宰场里正在挨宰的小猪一样吱哇乱叫大声哭喊的,让我和祖母在隔壁听得一清二楚,有时候,善良的祖母还会用她的手杖敲击几下墙壁,以示劝阻。
我挨打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一切又恢复到往日的宁静,我还是在家时看小人书、画画;然后一个人到院子里去玩,再见到这帮孩子时已经有点不惧,他们似乎也不敢再惹我了,谁让我有一个厉害的奶奶呢!
这是一个蝉声飘荡的夏日午后,按照惯例,祖母在家中睡午觉,我是从来不睡午觉的,自己玩着,并将自己最得意的玩具——那是远在上海工作的母亲送给我的一辆小坦克,从我家门前的空地上开到了习家门前,嘴里发出“轰隆隆”的声音……正开得如痴如醉时,一对穿着咧开了嘴的破凉鞋脚趾缝间脏得渗出黑油泥来的小脚丫子,出现在了我坦克行驶的正前方,像两个难看的碉堡,挡住了坦克的去路……我抬头一看,见是习小羊蟋蟀一般的大圆脑袋,脸上还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我刚想让我的坦克绕道而行,他一只肮脏的臭脚丫子已经踩到了我的坦克头上,结结实实地踩住了,还踩痛了我的小手指头!
这辆挺新的小坦克可是我心爱的宝贝儿!有个情况足以说明它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当时我已经不满足于玩玩具了,而是热衷于拆玩具,用家里的小螺丝刀把别的汽车玩具拆开了,搞清楚里面的奥妙再重新安装好(又被爱我如命的祖母视为“天才”之举),但唯独这辆母亲送给我的坦克却从未遭受过“大卸八块”的待遇——原因是:我怕拆开了自己装不好。
而现在——它竟然被人践踏在脚下!
“莫踩我坦克!”我这个“四川球子”,自然还是一口的四川话。
“你这个四川球子!地主崽子!就知道让你家地主婆护着你……”居高临下的习小羊说。
“莫踩我坦克!”我将自己的声音提高了,口气十分坚决。
“行,叫我一声爷,我就不踩了……”
“莫踩我坦克!”
出离愤怒的我终于等不及了,从蹲姿猛然跃起,一头顶在习小羊的裆部,使其仰面朝天地摔了一个重重的屁股墩儿,与此同时,我的小手已经迅速从地上抓走了我的宝贝坦克。
我眼看着面对我的突然袭击有点发傻的习小羊从地上爬起来,嘴里骂着“贼你妈”之类的脏话朝我猛冲上来,在他蟋蟀般的大圆脑袋就要顶上来的时候,我近乎本能地挥起手中的坦克照着他的头来了一下!
他一下停住了,疼出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
我傻呆呆地看着他,心里其实怕得狠!
他又骂着“贼你妈”朝我扑过来,在其小手抓住我细脖的同时,我再度挥手用那坦克照着他的蟋蟀头更狠地来了一下!
——我听到“咣”的一声……
抬眼看时只见习小羊的额角正在淌下一长串红色的鼻涕虫!
习小羊一摸见红,“哇”地哭叫了一声,拔腿就朝他家跑……
我也吓得赶紧跑回家,对午睡起来的祖母只字不敢提……
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