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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人君子所为。特别是中国金石学一些学派的老朽加儒生,直到安特生组织人员走向田野进行实际科学发掘时还顽固坚持自己的观点。安特生不顾别人的脸色如何,坚持率队在山野密林,沙漠大泽中进行调查发掘,并用自己的亲身行动,在古老的中国大地上开始了的具有真正科学意义的田野考古示范。这一开创性劳动,最终成功地唤醒了沉浸于古典之中的儒生者面对科学而做出了新的抉择。
安特生不愧是一位博学多才的田野考察专家,在他的具体指导下,不同时代的矿物化石源源而来。一批批化石标本由北京迅速运往瑞典乌普萨拉(Upsala)大学,供维曼(Carl Wiman)教授领导的古生物研究室研究鉴定。
幸运的时机与独特的环境,令安特生很快成为野外地矿考察领域的开拓者。1914年秋,他成为第一个偶然发现叠层石矿石有机起源的人。1918年,发现了聚环藻团块并认识到它与北美寒武纪前期相似的“化石”的联系。同年,又在中国北部发现了第一个三趾马田野遗址。一系列发现,使安特生开始受到同行的敬慕并引起了科学界的注意。可喜的成果使他在经费上得到了更多的资助……
第一章 龙骨的启示(3)
历史需要英雄,而英雄必须适应历史,否则便不再是英雄。
使安特生在世界考古史上留下不朽声名并把他的事业推上辉煌顶峰的契机,真正而富有戏剧性地降临了。
北平街头的奇遇
1918年2月某日,安特生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遇见了时在燕京大学任教的麦格雷戈·吉布()教授,这位化学家很了解安特生对化石特有的兴趣,当即出示一些包在红色粘土中的碎骨片。“这是在周口店发现的,详细地点是叫一个鸡骨山的山崖左侧,这个鸡骨山是由于红土中随处可见到鸟类骨头而得名。前几天我到那里考察后亲自采到了这些粘有骨头碎片的泥块。”吉布教授得意地说着,将碎骨从泥块中剥下递给安特生。
“这些泥块是充满特色的红土构成的,我发现这种土在周口店地区许多地方的石灰岩洞中均可见到。但引起我注意的是其中有许多小碎骨,大部分骨头是空腔的,显然属于鸟类骨头……”吉布教授的叙述对安特生来说极有诱惑力,这不仅仅是由于安特生涉猎广泛、知识渊博,激起他最大兴趣的则是因为在这之前一个悬而未决的学术案例。
20年前,一位叫哈贝尔()的德国医生在北京行医期间,从中药店里买到了不少“龙骨”和“龙齿”。这位医生虽不是研究古脊椎动物化石的专家,但极具科学头脑的他很了解这些化石的学术意义。当他在1903年离开中国之时,便把买到的“龙骨”经过认真挑选,装在木箱内带回了他的国家。此后不久,哈贝尔把这批化石全部送给当时著名的德国古脊椎动物学家施洛塞尔(Max Schlosser)教授研究。
施洛塞尔经过反复研究鉴定后,惊奇地发现在众多的“龙齿”化石中,有两颗是人的牙齿,且有一颗属人的上第三臼齿——这是整个亚洲大陆首次破天荒的发现。
如果那时的施洛塞尔敢于公布他研究鉴定的真实成果,那么亚洲具有远古人类生息的事实论断,将会提前23年公布于世,安特生的声名也不会在日后大放光彩,相反的是哈贝尔这位普通的医生将会占据报纸头条,成为传奇性人物并载入科学史册。但是,令施洛塞尔和哈贝尔二人遗憾终生的是,他们没敢正视眼前的事实,只把两颗人类牙齿当作类人猿的而匆匆公布于世了。
施洛塞尔和哈贝尔与伟大的发现荣光失之交臂。但是,这两颗牙齿还是引起了学术界的注意。因为早在1856年,就有德国发现了尼安德特人(Neanderthal Man);1891年又在爪哇岛上发现了爪哇人(Java Man),而亚洲大陆却是一片空白。这一发现,不能不引起繁感的学术界重视。
安特生来华后,始终没有忘记施洛塞尔的研究成果,并隐约感到在远东大陆特别中国这片神秘的土地,尚有一种未被参透的天机未泄其秘。他在广泛向中国科学界外籍朋友写信的同时,总要随信附上施洛塞尔关于中国动物化石的鉴定结果,并请他们注意收集和提供化石产地的线索。
一念至诚,感动上天,安特生的好运正式来临。
二十年前哈贝尔在北京中药店买到的“龙骨”,当然不会确知它的详细产地,但来自华北地区是可以肯定的,因为华北地区是主要的“龙骨”产地,北京药店不会舍近求远从南方购买。也许,施洛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