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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很信服的,你要帮帮他。”
赵清明说:“这个自然。东东是我的学生,我责无旁贷。”
我们俩人在这呆了一个多小时,喝光了几壶茶,谈得很是愉悦。
赵清明呷了口茶,有点焦虑的说:“我看现在的孩子是越来越难教了。我上学的时候,只有一个目的儸学习是为了出人头地改变命运。不学我就要回家种地,不学就没出路,和我爹一样,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可是现在的孩子好象没这个顾虑。网络对他们的吸引力简直超过了一切东西。老实说,我每次打开电脑时也都会有种感觉,我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公文处理机器,而是一个可怕的陷阱,也是一个极难战胜的敌人,他能满足我一切的潜在欲望,也能把我拉进我永远无法进入的另一个世界。我现在面对电脑时,也经常会静不心来做学问,它太博大,太多元,太有诱惑了。我很理解胡东东,要是我处在他这个年龄这种家庭,我一样会沉浸在里面,难以自拔。”
我深有同感,点头说:“我也一样,其实我也很讨厌那种陷进去的感觉,但是现在好象上了瘾,只要一看见电脑,就难以抑制打开它的冲动,就像那些吸食了鸦片的人一样,戒也戒不掉。我一直问自己是怎么了?”
赵清明尖锐的说:“你听说过这样一种男人吗?他们常年上网,身体的各机能已经退化,当然,主要退化的是性能力。但是,一打开电脑,只要一进入视频聊天的状态他们马上就能坚挺如初。现在对这种色情聊天有一种比较流行的说法,叫网络做爱。很多人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有能力,一边聊天一边对着电脑自渎寻找高潮,这事说来很龌龊,但是真的很多人都是这么干的。我们系里有个副主任就喜欢这么干。后来被人发现了,传遍了整个校园。虚幻的东西居然战胜了实际存在的东西,还有比这个更荒谬的吗?”
我叹口气,想起自己那糟糕的性生活,顿觉赵清明的话放在我身上也很合适,于是发现很难把这个话题接下去。
“不过,”赵清明话锋一转。“我倒觉得东东还没到这个地步,或者说,远远不到。因为他的学习成绩一直没有掉过队,在班里他也一直是班干部,积极分子,还有就是他的精神好,心态也不错。那种网络综合症型的学生我见过,东东绝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这时才更需要你这样的人为他指点迷津,别让他走上岐途。”
我们俩正说得投机,我的手机响了,一个很陌生的号码出现了。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我把电话放到耳边。“喂!”没有声音。
有那么一刻,我以为这个电话是安琪来的,正想喊她的名字,那边突然传出一个谨慎的女人的声音,很低沉地:“喂,你好。你还记得我吗?”我的血液几乎一下冲到脑子里,这是她的声音,我当然记得她。
我站起来,走到卫生间没人的地方,悄悄地说:“我记得你,你在哪?”那边有短暂的沉默。接着说:“我还在这个城市里。”我说:“还好吗?”那边又是一阵沉默,也用很低的声音说:“不太好。”我说:“我能帮你什么?”她说:“我怕不太可能吧。我给你电话不是想请你帮忙,我只是想约你一下,我要把钱还给你。今晚九点,在上岛咖啡厅二楼靠窗的一排座椅上,我等你。”电话挂断了,远远地我看见赵清明已经走到柜台旁,掏出钱包买单。
第四章
九点钟我准时来到了上岛咖啡厅。
从九十年代末开始,这个城市的夜生活日渐丰富,最早是出现了一批大小不一、档次参差的歌厅,后来是洗浴业大放光采,再后来是那种带隔断的酒吧盛行,到2002年末,茶楼兴起,但是千万别以为这些茶楼是用来喝茶的,大多数茶楼其实是赌坊,你只要花上五十元到一百元不等的钱,就可以在那里呆上半天,悄无声息的赌一气子。与这些茶楼对应的就是那种所谓的咖啡厅,咖啡厅内通常都是那种四人台的隔断,入口处上面挂着帘子什么的东西遮挡。这种咖啡厅挂羊头卖狗肉,多数就是为了情人们约会准备的,也是个前戏场所。既然有了这个功能,酒水等东西自然就会贵一些,但也不是很离谱,格调往往都挺高,特别是放的音乐经常有很多经典的。一般来讲,男与女在酝酿期的时候,这里是选择幽会的好地方,所以很受城市人群的欢迎。
一般到了九点,市区里的咖啡厅里就人满为患,她约我去的那间上岛咖啡厅远离市区,是在效区附近的学院路上,比较高档,但是也很安静。我一上来时就感觉到了,一楼大厅里几乎没几个人,但是大厅演奏师依然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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