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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两个衙役,一把拖起了挣扎喊冤的郎启明,将他摆乎正了,巴掌上了去!
郎启明杀猪一般嚎了起来……
“师爷,剩下的状子都接下来,明天再审吧。”这边板桥给鲍根发说。
“是,老爷。”这时的鲍根发格外的乖巧顺从了。
板桥宣布:“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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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桥宅第,板桥一面摇头晃脑说着“馒头葱……”一面抬脚进了屋,抬头一看,顿时傻了眼:桌上的饭菜原样不动地放在那里。郑田趴在一边的椅子上睡着了,五妹从屋子里走出来,惊喜地:“你回来啦?”
板桥吃惊地:“怎么,你们到现在没吃饭?”
“你不回来,我们都不吃。”五妹娇声地说。
板桥无可奈何地拍了拍五妹的脸颊:“你呀,下次千万别这样了。”
五妹:“快吃吧。”
板桥拍了拍肚皮戏言道:“你们吃吧,我已经装了一肚子的馒头葱了……”
五妹:“你这说的什么话啊?”
板桥:“山东话。不好听?”
五妹嗤嗤笑了:“好听好听。”说着要去喊郑田吃饭。
板桥一把拉住了她:“让我来。”他蹑手蹑足从饭桌上端了一碗红烧肉走到郑田的跟前,轻轻放到他的鼻子底下。
郑田睡梦中嗅到了肉香,嘴巴砸了几下,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板桥夫妇俩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郑田愣愣地醒了,那模样引得板桥、五妹更是捧腹笑之,难以遏制。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胆怯的声音:“老爷,老爷……”
板桥示意郑田说:“去看看。”
郑田跑出去了,回来说:“‘隆兴粮行’的贺老板求见。”
板桥愣了一下:“贺老板?没什么急事,让他明天到衙门里说事。”
郑田狡黠地挤了下小眼说:“我就是这么跟他说的,他说他冲着您的画名,来跟您讨教画艺的。”
“哦?”一说到字画,板桥的情绪一下子提了上来,尤其在这远离扬州的范县,竟然有人知晓他郑板桥的画名,心底涌出一股说不上来的亲切感,情不自禁地笑道:“嗬嗬,想不到范县这个小地方,竟会有人知道我郑板桥会作画,新鲜。传他到书房等候。”
五妹给郑田作了一个鬼脸,弦外有音地笑说:“你看你阿叔,我还以为什么都打动不了他呢……”
郑田嗤嗤笑了:“有人要是跟他说字画,哪怕有罪,也罪减三分了。”说完跑开了。
板桥回头看了下,见郑田走了,不失时机地与五妹亲热了一下:“你的意思,你是用字画打动了我?”
“那是什么?”
“我要的是你的人。这次是你的错,该罚。
“罚什么?”
“老规矩。亲我一下!”
她在他的眼窝里温馨地印上吻。
一见板桥从门外进来,等候的贺老板慌慌从椅子上立起了身,作揖礼道:“大人,小的有礼了。”
“你就是‘隆兴粮行’的贺老板?”
“是,是。”
“请自便。”
“谢大人。”
板桥仔细打量这个贺老板,五十上下的年岁,保养甚好的园脸上看不出一丝皱纹,唇上有意蓄留的八字胡格外地引人注目;他绸缎缠身,但不显庸俗,手里握着一柄做工考究的镶金锦布扇,装点了他刻意的雅兴*。
板桥看到这里,不免含蓄地笑了一下。
贺老板不明白他在笑什么,拿开了扇子,寻找着自己身上的哪儿不是。
板桥直入主题道:“贺老板,听家人说,你要与本官谈论字画的事。带什么字画来了吗?”
贺老板陡然有些惶恐:“是,是是。小的不会作画,喜欢,对,喜欢。我有钱,花钱买字画。那年我到扬州贩大米,一下子就买了大人的三幅字画。没想到今日大人能到范县来做父母官,真是有缘啊,哈哈……”
贺老板张口而出的低俗,一下子让板桥倒了胃口,他微微皱了下眉头,冷冷地说:“你就是为了说这个专程来消闲的?”
不知是听不出板桥的讥讽,还是太热衷于拉关系,贺老板竟然不气不恼,涎着笑脸道:“啊?是啊是啊,我把大人的字画高高地挂在中堂,现在我家成了范县头面人物瞻仰的宝地,比我家的米行还热闹。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