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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那可能是自解放宣言之后唯一最伟大的事件”,马蒂回答道。他看上去斗志昂扬,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刚刚喝了咖啡的缘故。
“是的,或许如此。是的,所产生的影响将是难以想象的。”巴拉克一边慢慢喝着矿泉水,一边若有所思地说。
“是的,仅仅这件事本身就是前所未有的。”马蒂继续说。至此,奥巴马已经开始思考自己能为整整一代儿童做些什么了。
他说:“想象一下,如果我一个月可以去一所内城学校,那会对孩子们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
马蒂说:“是啊,这对于整个国家又意味着什么呢?人民对于负责任政治家的评判标准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如果美国人民选择了你,这对于政治家们又会产生多么巨大的影响啊?”
奥巴马半开玩笑地说:“呵呵,他们的腿一定会瑟瑟发抖。”
对于奥巴马的朋友来说,他的好运气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自从他以绝对优势获得国会参议员资格以后,仅仅过去了两年,从他上一次竞选国会议员惨败也仅仅才过去了六年。那次失败让他几近崩溃,甚至绝望,而且婚姻也岌岌可危。现在,他开始认认真真地思考大选问题,而这仅仅是他从伊利诺伊州议员跻身国会议员之后非常短的时间内完成的,他的进步简直令人觉得匪夷所思,几乎颠覆了所有传统政治的惯例。他几乎不可能打开自己的空间,他要面对*党中实力最强的克林顿夫妇,而他本人则名不见经传,也没有资金来源。他在哈佛时期就结识的老朋友埃里克?惠特克在夏威夷就跟他说过:“你不是与上帝结盟,就是与魔鬼相伴。”
或者,也许奥巴马自己也已经达成了某种妥协,或者他可以像自己身为人类学家的母亲研究外国或外国文化一样,可以不受个人情感的干扰,客观地分析自己所处的局面。奥巴马利用几个步骤从自己的生活中走出来,利用一个实干家所有的全部自信,冷静地分析自己的胜算把握。后来,他告诉我:“我得出的结论是,时代已经变了,我应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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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决策者(三)
如果奥巴马是一个叛逆者,他也是一个谨慎而精于计算的叛逆者。在他决定逆转*党固有政治秩序的过程中,不存在一时冲动,也没有仓促的判断和决策。如果有人认为这一过程体现了他的矛盾性格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在他的家族传统中发现很多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但是他们常常将风险与自律,崇高的梦想与脚踏实地的实践,躁动的思想与扎实的基础形成有机的结合。他的父母都不是墨守成规的人,他们从小被教育要遵守规则,但是最终却背叛了这些规则。两个人选择职业时都以是否能和儿子在一起作为先决条件。奥巴马继承了父亲具有的强烈抱负感,和母亲为贫困和弱小人群打抱不平的强烈正义感。他曾经写道:“我强烈的抱负感可能源自我的父亲,或者说源自我所知道的他的成就和失败,源自我无法言语的对他的爱的渴望,源自我对他的怨恨和愤怒。但是,由于受母亲所拥有的基本信仰影响,这种信仰也是大多数人心中善的一面,以及对短暂生命的珍惜,我才能很好地引导了这些情感。”
然而,奥巴马拥有一些比父母亲更加强烈的东西,即将两者优秀素质融合起来的能力,在混乱中创造秩序的能力,独立书写自己人生故事的能力。他写道:“曾经有人说过,每一个男人不是为了满足父亲的期望,就是为了弥补父亲的过失而生活。我想,这一观点可以解释我所有的缺陷和问题。”但是,奥巴马一般不轻易对自己下结论,也不会轻率地评判自己的父亲,虽然父亲在他两岁的时候就抛弃了他。他的整个传记都围绕着对父亲的追寻和因父爱缺失而引发的思考进行的。填补这一空白的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自己的追寻,思考和故事叙述。
这些自我创造能力在整个家庭中普遍存在。奥巴马在肯尼亚的祖父是一个强悍、独立的人,他不屈不挠而又脚踏实地。他祖父儿时非常不安分,所以当地人们说他“屁股里长着蚂蚁”。但是,他又充满抱负,自己学会了读书写字,是一个英国殖民家庭的佣人。他皈依基督教,把名字改为约翰逊,但是又觉得怜悯和救赎等思想像女人一样优柔寡断。于是,他又转信了*教,因为这更适合他严苛的思想性格,相应地他又把名字改成了侯赛因。
他儿子的童年时光是在维多利亚湖畔为父亲放羊中度过的。总统候选人的父亲巴拉克?奥巴马到上学时才从放羊中解脱出来。他极有天赋,曾经获得奖学金到内罗毕学习,后来又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