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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

“李毅，”周芳菲却打断了李毅的话，轻轻说道：“你终究是要和小田结婚的，不是吗？从很久以前，我就已经知道这一点了，不管你结不结婚，你都还是你，我也还是我，我对你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变。”

周芳菲说道这里，有些哽咽了。

李毅望着泫然欲泣的周芳菲，内心深处的某根弦，突然间便被拨动了，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份如水般的柔情，自己何德何能，竟同时得到了两份，尤其是周芳菲的这份苦恋，李毅深知她曾经经历的矛盾和彷徨。

如今，周芳菲说出如此话来，李毅心里怎能不感动？

伸手握上了周芳菲的小手，李毅轻轻说道：“芳菲，对不起……”

“我都说了，不准你说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痛苦挣扎之后的选择，我知道，这样我才不会再痛苦，李毅，我也离不开你，你要和谁结婚，尽管去结，但是，不要不理我，好吗？只要能经常和你在一起，这样被你牵着手，偶尔被你抱在怀里，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周芳菲大颗大颗的泪水，无声地砸落下来。

李毅把她拉到了身边，紧紧地揽在了怀里。

“芳菲，太委屈你了。”李毅深情地说道。

“没有，我心里只有开心。”周芳菲靠在李毅肩头，轻轻说道：“什么时候结婚？”

“小田怀孕了，所以，我们决定把婚期提前，就定在下个月的初八。”

周芳菲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显然，她也没想到会那么快。

不过，她的眼里却是闪过了强烈的羡慕，轻轻说道：“小田现在一定很幸福吧，可以作你的新娘，为你生儿育女……”

李毅没有说话。

周芳菲从李毅的怀中挣出，却已经恢复了笑容，歪着头说道：“婚礼那天，我可不可以当小田的伴娘？”

“啊？”李毅有些吃惊，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周芳菲高兴地几乎雀跃，只是那份高兴却有点刻意的成分，看得李毅心里有些发酸。

下午又去了周芳菲的剧组为演员们卸妆，却意外地被皮埃尔叫住了。

两人来到单独的房间，皮埃尔锁了房门，慎之又慎地打开了一只硕大的皮箱，从里面抱出了一只乌沉沉的铜像来。

“羊首？”李毅一见那独特的造型，便失声叫道。

“是啊，”皮埃尔万分细致地把那羊首铜像放到了桌子上，说道：“我昨晚连夜让人送来的，你看看，这巧夺天工的设计和制造工艺，加上圆明园文物，这神秘的外纱，这东西真是令人心醉啊。这件藏品，我珍藏了十多年了，为了不引人觊觎，一直对外封锁消息，但是，这个世界上哪有密不透风的墙？这不，还是被你知道了。”

皮埃尔带着白手套，微眯着眼睛，轻轻地抚摸着那羊首，很是痴迷。

李毅在一旁看在眼里，却嗤之以鼻：“圆明园的文物，之所以难得，是因为它们附载了中国人的情感。在你们这些外国人的眼里，它或许只是个‘水龙头’而已。这可是我们中国的国宝。”

说到最后，李毅突然灵机一动，用上了自己的精神力，以一种特殊的腔调和眼神，牢牢地把自己的意念强加到了皮埃尔的脑海中。

皮埃尔闻言果然眼神一阵迷蒙，显然脑子里的信息被打乱了。

“近年来，有好多有识之士，都在尽力收购十二兽首，回归中国，皮埃尔先生，难道您没有这种高尚的想法吗？”李毅加大了自己精神攻击的力度。

皮埃尔好看的蓝眼睛里一阵迷糊，终于晕晕乎乎地说道：“是啊，其实，物归原主是应该的。”

“感谢您深明大义，所有中国人民会感激您的。”李毅巩固了一下战斗成果。

皮埃尔彻底溃败：“烦请你帮我联系一下捐赠事宜，李，我会感激不尽的。”

“呵呵，好说好说。”李毅一边爽快地答应着，一边记录了那尊兽首的数据。

悄然算了一下，自己到这时已经拥有了蛇首、龙首、牛首、猴首、虎首、猪首、马首和羊首，一共八尊兽首，当然其中有六尊只是数据，还没来得复制。

离十二的目标，只剩下四个，而且，这四个中，其中鼠首和兔首，早有确凿消息，是被法国人，佳士得拍卖行的专家托马斯赛多克斯收藏了。只要有名有姓，找到那两尊兽首，只是时间问题。

当然麻烦的是最后两尊兽首，鸡首和狗首，至今下落不明，找起来恐怕困难，说不得就得借助凯瑟琳的先知力